“不可能了。”
魏泽轩是典型的双子座男人,爱的时候他可以放下一切,甚至在某个坚持了许久的问题上对女人妥协,但一旦爱没了,一切瞬间都没了,可以冷酷到让人难以接受。
星座分析里还说:双子座男人花心是天性,但一旦坚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柳知歆绝望的看着他,但心里始终不认命。
她努力了,甚至不惜跪在夏羽熙的面前,拼尽心机和演技。
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一个人撑过漫长的五年,却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节节退败。那她之前做的一切算什么?一路披荆斩棘的走到今天,马上就要成功,然后腰折?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她不能成为顾在冉眼中的笑柄,不能放下眼前的一切重新回到讲台上去,更不能成为一个单身母亲,让人茶余饭后讲着她的经历。
就算不要爱情,只留给她一个躯壳也可以。
她起身,在男人的注目下快步的朝二楼走去,没多时,这客厅里充斥着一个幼童的哭声。
柳知歆怀抱着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
他先是看见了魏泽轩眼中的愤怒,而后是飘忽不定的犹豫,到最后,他妥协了。
“柳知歆你疯了。”
“是疯了,也是让你给我逼疯的。”
魏泽轩不想再看见她这个样子,就起身走过去打算从她的怀里接过念念,大人的事情为什么让孩子跟着遭罪呢?
不料柳知歆手下一躲闪,在男人离得最近时她低声说了一句,“魏泽轩,如果你再逼我下去,我真的会抱着儿子死给你看,那样你就可以和夏羽熙好好的在一起了,但你心里的愧疚也是一辈子的。”
“你!”
柳知歆起身,手下轻拍着儿子的背脊,“我说到做到。”而后,她再一次上了楼,就没有在回来。
一个小时后,魏泽轩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他坐在落地窗前,目光滞怠的看着外边的夜色,这一坐就是一夜。
韩若薇是在早上7点钟到的魏家别墅,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这个心理藏不住事儿的女人觉得有必要在和表哥谈一谈了。
她生怕误了时间,所以在魏泽轩上班之前就匆匆的来了。
一推房门,恰逢魏泽轩回头来看。
韩若薇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诧异的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哥,你怎么一夜之间头发白了。”
这种现象很少出现,只会在人大恨大悲大彻大悟大愁大感的时候……
一头银发,满脸沧桑,虽然看上去没有怎么老,但他真的很累。
魏泽轩在那里做了一夜,所以并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你怎么来了。”
“我……”韩若薇惊得竟忘了来的目的,她想起来时又觉得不应该说,难道不应该先安慰魏泽轩几句?
昨天在病房里的一幕,她也是亲身经历的。
虽然那种感受比不过两个当事人,可对她的触动也超乎想象。
她是第一次看见魏泽轩因为女人甘愿底下傲慢的头,说了那些连她都觉得放弃自尊的话。
所以她没有理由再恨魏泽轩,劝了那么长时间,她终于看见这男人的真心了。
安静的走过去,她抬手轻抚了表哥的头发,“你还好吧!打击真的那么大吗?”
魏泽轩抿唇一笑,而后又把目光别去了窗外。
“别难过了,我觉得你做的很好,至少你现在认清了自己的心,也说出来了。可能小熙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接受吧,但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这样的劝说对魏泽轩来说显得太过浅显了,他一夜白头不止是因为夏羽熙的不谅解,更多的是他在想:如果夏羽熙点头了,他就能毫无忌惮的去爱吗?就算没有柳知歆的以死相逼,他真能从心里放下那份责任吗?在自己的心和现实之间,他徘徊了一整夜,直到韩若薇出现,他都没有找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哥!”
被韩若薇搡了下身体,他这才从思绪中抽神回来,挑了挑眉心后,魏泽轩的眼底酸涩的要命,“我没事,我也知道你说的都对。”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韩若薇没有等到她想听的结果。
看男人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西服,他进了浴室又出来,然后不慌不忙的一件件往身上套着衣裳。
这期间,韩若薇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你这又是怎么了?昨天不还说要用余生等小熙回头吗?难道你就真的在这里干等着什么都不做?”
“是,我之前挺恨你的,那也是因为你原来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是支持你的,重要你觉得需要,我可以无限给你创造机会,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妹妹啊!”
不管怎么说,魏泽轩就是一个字都不回答。
韩若薇这个急性子怎么受得了,她尖叫一声后,大声的喊道,“魏泽轩你到底想怎么样?放弃也是你,说要重新开始也是你,现在又跟条死鱼似的,你能不能赏我一句话啊。”
魏泽轩把颈下的领带一提,终于开口说道,“今天白天,谁负责给她做陪护?”
韩若薇脸上一喜,紧忙抓住了哥哥的手臂,“是贺一唯,你的意思是你要去吗?没问题的,我现在就让那臭小子滚回去。”她说着就已经开始在包里摸手机了。
然而,这男人确是很平淡的一句,“贺一唯吗?她出院时,你把东城的那套公寓要是给夏羽熙,不要在让她住在那个男人的家里了。”
“就这?”
韩若薇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喂!你的意思是告诉我,在小熙出院之前,你都不会在出现了吗?我是真的搞不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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