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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李维斯不知不觉在躺椅上睡了俩钟头,直到三点多才被焦磊晃醒过来。
熊猫眼战士一脸恐慌的表情:“领导醒了!快!于大夫和他在一块儿,快去救救他!”
李维斯呆滞三秒钟,跳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扶着墙半天眼前黑雾才渐渐散去,带着焦磊跑到楼上去解救于大夫。谁知一进门发现俩人好好地坐在那里说话,于天河没有被电,宗铭的眼神儿看上去也挺正常的。
李维斯疑惑地看向于天河,于天河说:“你醒啦?我看你睡得熟,太阳又好,就没有叫醒你。”
“哦……”李维斯仔细观察宗铭的表情,问他:“你还好吗?”
宗铭仿佛有点疲惫的样子,略显颓废地眨了眨眼,说:“好。”
什么情况?李维斯有点摸不着头脑。于天河站起身来,对焦磊摆了摆手,说:“我们走吧。”走到门口回头,对李维斯语重心长地说:“我给他打过血清了。”
“!”李维斯大惊,没想到自己睡了一觉的工夫他和宗铭就决定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禁又是意外又是担心。
“你陪着他吧。”于天河说,“他情况还算稳定,应该不会有暴力倾向了。”
李维斯对此抱有怀疑,但武器库已经锁了,手铐被他扔了,电击|枪也被焦磊藏起来了,宗铭应该再找不到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只要自己不乱跑大概就没事……吧?
“你……要吃点儿什么吗?”李维斯踅到床前,问宗铭,“喝茶吗?吃茶点吗?”
宗铭一脸淡漠的表情,摇头,虽然没了前几天那种鬼畜病娇的模样,但另有一种别致的惊悚。
李维斯直觉他病还没好……
“你过来。”宗铭忽然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下。李维斯心惊胆战地坐过去,问:“怎么了?”
宗铭用说不清是内疚还是深情还是变态的眼神看着他,良久忽然叹了口气,说:“这两天难为你了。”
“啊?”李维斯一愣,下意识往远处挪了两公分,说实话习惯了他蛇精病的德行,忽然听他说人话还怪可怕的。
“拉斯维加斯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宗铭语重心长地说,宛若上世纪九十年代主旋律电影里病入膏肓的老干部,“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一方面是因为涉及局里的机密,我不能贸然开启你那段时间的记忆,另一方面,你后来找我假结婚,我想着左右将来都是要离的,不如到时候两件事一茬儿解决了,免得折腾两次。”
既然他主动提起这件事,李维斯也就顺杆问了一句:“三年前我到底为什么和你结婚?”
老干部严肃摇头:“我都说了机密了,你现在密级太低,不能接触这个档次的秘密。那什么,好好干吧,等当了副处长就可以调阅卷宗了。”
“……”谁要当你的副处长啊!李维斯发现他作起妖来果然越来越别致了,一脸焦裕禄的表情也能把人气个半死。
“好了,别生气了。”宗铭又装模作样地安慰起他来……好吧,在李维斯看来反正他是在装模作样,否则为什么他越说自己越生气?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焦磊小心翼翼探进来半个脑袋:“领导,有个律师来了,说是你打电话叫他来的,让他上来吗?”
“让他进来吧。”宗铭说,等焦磊走了,拉着李维斯的手说:“这事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啊?”李维斯被他一模手背,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片刻之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进来了,在宗铭床前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个文件夹:“宗先生,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查过了,您三年前和reeves先生在拉斯维加斯办理的结婚证至今尚未在国内认证,所以原则上讲不影响您三个月前向民政局提交的跨国婚姻申请。”
“哦,那就好。”宗铭在有外人的情况下稍微收敛了点儿,看上去不那么吓人了,正经脸问律师,“那美国那边的婚姻登记要怎么取消呢?”
“这个就有一点麻烦了。”律师说,“因为reeves先生目前为止还是美国人,这份结婚文件当时已经经过内华达州认证了,所以在美国那边你们必须办理一个解除婚姻的手续。”说着,他打开文件夹,将两份文件分别递给他们俩,“不过没关系,我们律所可以代理一切业务,你们只要签几分文件就可以了,这个是代理证明,这个是解除婚姻申请,还有这个……”
李维斯在律师的指点下签了好几份文件,宗铭把他那份也签了。律师收拾了文件,说:“正常几周之内就能办妥,你们不必担心。另外,你们国内的结婚证也马上要办下来了,二十天之内移民局会来家访,下个月底你们就能办喜事了。”
“……”李维斯有些无语,忽然感觉整件事都特别富有戏剧感,他前脚才签完离婚代理,后脚又要和“前夫”办喜事……这特么是个什么鬼的逻辑啊!
然而宗铭非常淡定,说:“麻烦你了,贵所办事我很放心。”
“应该的。”律师得到他的肯定十分欣慰,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便告辞离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李维斯站在那儿,莫名有些无所适从,往沙发走了两步,发现离宗铭的“安全距离”有点儿远,回头看看他,只见他一脸丧气地躺在床上,贴着一脑袋蓝牙传感器,居然没有喊自己过去。
血清起作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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