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景先生便醒了,他眼睛里血丝弥漫,原遥以前看他也很忙来着,可从没见过景先生疲累的样子,顿时又心疼又新奇。
她从床上爬起来:“你先睡会吧,我给你做早饭。”
景先生黑眸看着她,就是没答应,原遥知道他九点要上班,便想赶紧去做点营养丰富的早餐。没想到景先生一把抓住她手腕。
“让我再抱抱你。”
原遥差点被酥断腿,两眼发愣,好一会儿才意识景先生说的什么,像只柔软的小猫一样靠近景先生怀里。
可也没抱多久,景先生带着她进浴室,两人一起淋浴,原遥小心翼翼的让景先生轻点。这一轻时间耗损的格外久,原遥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九点半。
惊人。
景先生迟到了。
原遥觉得自己是祸国殃民的妖姬,弄的景先生不早朝实在不好,尤其她在厨房突然想起自己验孕棒不知所踪,更是心里发慌。
昨天景先生走后她心乱如麻,好像就扔在牛仔裤里来着,牛仔裤去哪了?
迅速吃早餐,原小贼眼神又发飘,景先生垂着眸子没说话。原遥偷偷看他好几回,确认他不像知道验孕棒存在的样子?
“嗯……”原遥问的犹豫:“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景先生黑眸垂着:“明聍是个稳重的人,他的选择跟我想的一样。”
原遥音量吓的提高:“孩子连夜打了?”
景先生没承认,可也没否认。
原遥知道对于景先生来说不乐意处理这类事,可又是他母亲的意思。可这么快就下决定,在原遥看来又有些无情。
她闷闷的。
景先生出门时,原遥站在他面前,踮脚摸摸他青茬的下巴:“我在家里给你准备刮胡刀吧?”
景先生低着眸子嗯一声,抱住她的腰:“乖。”
男人走后,原遥从浴室外把牛仔裤找到,验孕棒安安稳稳的躺在那,原遥心里松一口气,又深深叹气。
景先生的嗯嗯下,她今早咳咳早没了,还吃过早饭,再测量肯定不准。可原遥心里又着急,犹豫半天要不要测试一下。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试试,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弄东弄个西,得到结果一条杠。
没怀。
原遥也不知道内心该开心该生气,对着红杠发呆。不知道过多久她才用卫生纸包住验孕棒,扔进垃圾桶。
没怀也好,她确实还要跟景先生再培养下感情,适应突然的两人世界。
原遥松一口气,劝自己不要太介怀,可眼泪就是掉下来。
好难受。
鼻子酸,眼睛疼。
十三四岁后,她算半个孤儿了,连大学都是奶奶供读,她少年可以说是景先生说的不幸福,甚至可悲,但对于怀孕堕胎这种事,她作为母亲又茫然难以接受。
而且,她至少还得验证一次。可现在原遥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希望怀上,还是没有。
原遥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心酸多久,直到中午景荣突然来电话,开头便是重磅消息:“你跟那对母女认识,那个姓龚的是你妈对不对?”
原遥:“……我只是让你捐款。”
“我又没有故意查你,我是给她们送钱的时候听到她们在讨论你,你知道你那个妈妈想干嘛吗?”
原遥是真不知道:“她们要干嘛?”
“那小女孩得的是白血病,要换骨髓,你妈妈在教她怎么打动你,然后求你去检查一下,可以的话你去给她捐献一下。”
原遥像是听到天方夜谭,先不说她跟那个“妹妹”同母异父,那女人居然觉得她一个被抛弃的会救她亲生的?她是智障吗?
原遥被气笑:“放她的屁,这人有病。”
“我也这么觉得。”景荣顿一下,特别自豪的说:“所以那二十万我没捐,给我新女朋友买了个包。”
原遥买了表。她都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小叔子,好半天才总结一句:“你……你给我跪安吧。”
景荣嘿嘿笑:“二十万对你只是一个包钱,对她们是救命钱,你不觉得这样她们知道才会更后悔吗?”
原遥觉得,这个包要是自己买的,那才叫不后悔。可她现在没心情跟景荣贫:“还有什么事?”
景荣:“还有,你上次让我查的号码你猜过是谁的吗?你绝对想不到。”
原遥见他说的这么神秘:“谁?我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