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忍不住要掉头走人时,景先生终于开口:“行。”
原遥一愣,猛地抬头看景先生,眼里写满难以置信。
景先生答应了?打掉孩子?
“不过不用找医生,我帮你打。”
这话含义太难理解,景先生肯定没这等医术。原遥却下意识觉得危险,果然景先生手不老实的捏住她的腰,鼻尖凑到她颈侧,赞叹般说了两个字:“真香。”
“宝贝,你总香的我喉咙疼。”
原遥觉得景先生说得好像在夸一盆肉,下一刻他就要咬断自己脖子。她身体颤颤巍巍的:“你,你想做什么?”
“反正你要打掉孩子,不如让我这个做父亲的亲力亲为,自己进去找到他,弄死他。”
景先生声音很轻:“顺便帮你解解馋,你不是爱小狗吗?”
“我来当你的狗。”
原遥鸡皮疙瘩都吓出来,她机智的去拉车门锁,却发现已经被景先生锁住。目力所及之处,各个方位居然都把守着保镖。
她只能身体不断的往后躲,贴近窗户,却被景先生突然搂住腰,不断的把她身体抬高,还把她双腿押起来,囚禁上车后座上。
原遥眼里泪都快掉出来。而且她发现景先生某个部位是真禽兽了,不是说说而已。原遥急的满头热汗,突然大喊:“景变态,我恨你!”
景先生动作猛然一顿。
长长的沉默,车内气氛压抑,原遥闭着眼睛等审判。
慢慢的,景先生放开她,身体同时退开。原遥听到他叹息一声:“原遥,你怎么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他没说,景先生声音变低:“我陪你见医生。”
这是真的同意了。
原遥不知道说什么,她身体还颤抖着。等着景先生下车,自己也跟着推开车门,可她的动作没有让景先生回头,而是高大身影在她前面直接领路。
她跟在景先生身后,一步一步的踩着他的影子,低着头。
他们要回到出来的医院,原遥心里不知道怎么越来越难受,又想自己的决定是不是仓促了,可不打掉孩子她能怎么办?就这样屈辱的跟着景先生,像个二奶一样?
为了钱她可以这样,可她爱上景琛。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两人在电梯前那门正好打开,电梯里正好是妇产科的大夫,女医生穿着便服看样子是下班了,看到他俩折返瞪大眼睛:“你们做好决定了?”
原遥头发丝紊乱,狼狈的抓紧外套不说话。反倒景先生嗯一声:“麻烦你了。”
医生自然知道他们去而复返为啥,她忍不住瞧瞧原遥:“不麻烦不麻烦,就是这孩子太小了,现在看都看不到,还得等20天左右才能打胎。”
原遥:……
景先生:……
跟医生约好时间,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景先生把原遥送回公寓楼下,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原遥下车,景先生也跟着下车。
原遥戒备,眼神写满你要干啥?
景先生知道她的意思,淡淡道:“我送你上楼,不坐。”
接下来半个多月,苏教授都没出现过,景先生也没出现过,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派了医生每天过来关注她的身体,店外公寓那边还有像是保镖一样的人守着。
原遥每天修生养息,像景先生没出现前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肚子里的宝宝也安安静静的,像没有这个东西。
原遥心里却总不踏实。
这天下午三点,原遥正在咖啡店楼下心不在焉磨咖啡豆子,一边想着怎么处理肚子里的小东西,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手机经常是摆设,三年不响动都有可能。原遥想到什么心里一跳,赶紧捧出手机看。
不是景先生的号码。
原遥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她换掉手机后以前的号码一个没存,但隐隐约约对这个来电数字有印象,应该是认识的人。
是谁呢?
原遥脑海里翻出几个人名,拿着咖啡罐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压抑的男声。
“嫂子,是我。”
景荣声音很低沉,情绪压抑,像是正在忍受什么悲痛。原遥从没见过小少爷这样,眉头紧紧皱起:“怎么了?”
景荣:“原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伤心。”
“伯母被下病危通知单了,可能没有两天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