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春晓打包的那些水果就放置在那块桌板上,容玉闲来无事就取一块来吃,顺便撩起帘子看看外面的人和热闹。
春晓无事也趴过去看向外面,马车摇摇晃晃的让她不由自己,撑不了一会就打起了盹。
容玉正顾着吃,却见春晓忽然瞪大了双眼,看着外面,不由也跟着好奇的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路边的一家脂粉店门口,正从里面走出来两位姑娘,当头一位穿着杏黄色的裙子,头上戴着新安城里最流行的粉色头饰,颜色也是极好的。
正有几个穿着普通的年轻男子朝她那边望去,她却一点也不害羞,反倒投去一个冰冷的眼神,神色里极尽嘲讽。
春晓放下帘子,看向容玉,“小姐,这女子实在了得。”
容玉听了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这女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该是那位二房的嫡亲侄女,她每次见到这女子都是看到她在脂粉店,看来她是相当喜欢收拾自己的,从她刚才的衣着打扮上就能看出。
想来该是个心气略高的女子了。
容玉只将这件事情当做偶遇,很快便忘在了脑后,可那位章家小姐身后的丫头却出声提醒道,“小姐,方才过去的那辆马车好像是徐府的。”
“徐府的?”章心雨也只是微怔了片刻,便笑了起来,“确实,看样子里面坐的是位女眷。”
“可不是吗,我方才还看见那女人撩起了帘子,不过不知道是徐府的哪位夫人小姐”,丫鬟看着那渐渐走远的马车撇了撇嘴。
章心雨看着马车却没在说话,看马车驶去的方向,似乎是徐氏当铺的方向,据她所知,徐氏当铺现在明面上是由哪位二少奶奶管着,如果没有猜错,这车里坐的人便是那位少奶奶了。
不过听哥哥说过,这女人似乎脾气不好,可脾气不好又能怎么样,章心雨微微一笑,将来还不是要低着头过活。
徐家什么地方,有姑姑压着,哪个女人能出的了头呢!
这样一想便有些可怜起这个少奶奶了,听说还是出身官家呢,可惜呢,来头再大也没用,不也是沦落到商贾之女的境地了。
章心雨心里同情起容玉的处境,却又觉得这实在是个倒霉的女人,毕竟嫁的人还是徐家最不成器的二少爷,啧啧,听姑姑说过,现在跟守活寡一样呢。
章心雨摇了摇头,然后心情甚好的坐进了自己的马车,丫头也抱着新采买来的胭脂水粉跟着坐进了马车里。
容玉不知被人议论,一路上吃吃水果就到了徐氏当铺门前,她一撩帘子,就见巫知非已经等在了店铺门口,一见她下车,立刻过来替她搬了脚踏扶着她下了马车。
巫知非脸色焦急,显然让她来的事情并非小事,不过外面人多眼杂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两人便一路走到了店铺后头的房间。
穿过店铺厅堂的时候,容玉看到厅堂里面客人寥寥无几,只有一个窗口前站了个中年人,身形瘦削,粗布麻衣,上面甚至还有好些补丁,但胜在干净,手里捧着个细口的青瓷瓶正在同柜台里那位师傅讨价还价。
同巫知非刚进了房间,春晓便要去找人上茶,容玉止住了她却对巫知非说,“先说事吧,究竟发生了什么?”
纸条上说事情很紧急让她即可过来,所以她自然想要先处理事情。
巫知非一听立刻一脸赧然,原本为这店铺的事情喊主家过来不是他本意,但这事情太大他实在做不了主了。
容玉见他吞吞吐吐便生了奇怪,问道,“既然你说有事,怎么现在反倒不说了?”
容玉看出巫知非心有为难,便暗想难不成店铺里又出了什么问题,可应该不会呀,徐顾都答应自己他会找人处理账面上的事情,莫不是诓了自己。
不过徐顾是什么人她早该料到,这人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自己真不该相信他的话,这样一想,便叹了口气,这店铺里能出什么事呢,再大也不会比昨天的还大吧!
这样一想,厉声问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吧,你这迟疑的样子像什么样?”
好歹现在也是个店铺管事的,怎么这般畏手畏脚的,弄得容玉心里七上八下也跟着着急。
巫知非这才说道,“少奶奶,是咱们这里来了笔生意,但我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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