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都给我闭嘴!她刚刚睡着,你们想要把她吵醒吗?”
卫煜安耐住性子跟着浮尘子来到院子里,他急切的问道:“道长,她现在如何了?”
“现在才来关心,当初为何还要坐伤害她的事?”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有这些时间,倒不如想办法根治她的病!”
秦褚被卫煜呛得说不出话来,他撇撇嘴,在浮尘子面前,他多少还有些收敛。
“二小姐的病在刚发现的时候及时医治的话,尚有可能根除,现在想要治根已经晚了,只有预防!忌口忌冷忌寒!注意保暖!”
“她小小年纪怎么落下这宫寒的毛病?”卫煜想不明白。
“王爷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秦褚不屑的反问道。“明眼人都看得透彻,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装糊涂起来了!”
“你知道?你进尚书府也不过短短一年,我凭什么相信你?”
秦褚耸耸肩,一身黑衣的他靠着门,夜色下,刀削般的侧脸让人印象深刻。
“大师,据我所知,二小姐的病是在来初潮的时候被大夫人罚跪,半身浸在冷水中落下的,我知道宫寒不是没得治,如果您有方法告诉我,哪怕是跑遍天涯海角,我都会为她把药草找到!”
浮尘子吸了口烟,他微微点头。知道了病因确实容易找到救治的方式,女孩子最怕就是来潮时,下身浸在水中,想到那样的情景,浮尘子眼角抽搐了几下。
卫煜不经意的握起拳头,此刻他的心异常的矛盾,同样是男人,他看得出秦褚是喜欢宁萱芷的,面对除了身份外,不逊于自己的情敌,他五味陈杂。
“我先回尚书府,出来太久容易引起误会。”秦褚看看天色说道。
他走过卫煜身边停下脚步,一手搭在他手上的肩头,调笑的说道:“王爷经常出入尚书府,就该带着心和耳朵去听听那些下人的声音,你会知道很多。”
走出几步后,秦褚忽然想到什么,他又退回到卫煜身边。“忘了说,明日见茶应该是在辰时,别让她迟了!”
卫煜望着秦褚的背影,露出思索的神情。“道长,上一次在山腰时,也是他吗?”
“这要看王爷问什么了?”
卫煜无声的笑了笑。“没什么!道长能洞察先机,本王可以带宁萱芷离开了吗?”
“现在恐怕不行,王爷若是不嫌弃可以在院子里呆一宿,等我替她再次施针后,便可带着她离开!或者王爷可先回府,明日卯时再来。”
“本王想看看二小姐,她此次患病都是因为而起,希望道长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不合情理,还是请王爷在院子候着。”
“道长这么说,本王不用等到卯时,我也不放心让二小姐与道长共处一室!”卫煜奸笑两声。“道长要是有心,明日卯时到尚书府为其扎针,本王现在带她回去!”
浮尘子楞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王爷真是个执着的人!不知王爷棋艺如何?”
“好久不下了,不过与道长大战三个回合还是可以的!”
浮尘子拿出棋盘走入内屋,浮尘子紧随而入,看到宁萱芷侧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叹了口气。“我若早知道,她也不会遭此罪孽了!”
浮尘子拉起帘子遮住了卫煜的视线,放好棋盘,两人展开厮杀!
时间过得很快,卫煜自认为自己在棋局上是个高手,但在浮尘子面前,他就像是一个刚入门的棋童,连番博弈都是惨败告终!
“来来来,道长,我们再来一局!”
浮尘子却在卫煜兴致勃勃时收起棋子!“再来多少盘,都是同样的结果!”
“道长为何这般说?”
“心无大念之人,对输赢的追求也是不同!王爷棋艺高超,你知道为何而输?因为你心有顾虑,一步可达的布局,你却要绕远道而行,甚至避开,所以每一盘我都赢你两子。”
浮尘子站起身,烟斗指向白子,几笔下,卫煜恍然大悟。
“下棋就跟做人一样,王爷若想脱离现有的困境,就该撤去多余的棋子!”烟斗把几颗白棋推开,指着一颗白子向前移动。“一气呵成!”
卫煜黑眸亮了亮,他望向浮尘子,看着他拿起布囊走进帘子后,摇醒宁萱芷,从他细腻的手法上,心头冒出一种可能。“道长要施针了吗?本王先出去等着。”
“小叔!他整晚都在这里?”
“赶都赶不走!”
宁萱芷挪了挪嘴,这个卫煜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对自己不应该是厌恶的吗?为何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吸气凝神,随着我的内气而走,你最近都没有习练‘觅沁经’吗?”
“事多,所以耽搁了!”
“内息要天天修炼,对你身体也有好处!”
“是,小叔,我会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