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长剑在曲令的手中折成数段,掉落在地上。
“二小姐想杀我灭口,因为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折断的长剑在曲令撵踏成为碎末,无意中展示了自己的功底,曲令冲着宁萱芷憨厚一笑。“二小姐的剑术虽好,不过想要在下的命,还请二小姐三思。”
“我若杀你便是污了我的手,曲护院你想躲了,我只是出来捡我的剑,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二小姐!”
曲令在宁萱芷转身的时候叫住了他,他上前两步,站定在她的跟前。“我无意冒犯你,来‘落月阁’也只是想打听一件事,碧玉的死是不是您的安排。”
“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要处死碧玉,不过很可惜不是我。”
“真的与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宁萱芷沉下脸来,清冷的眸子上下打量起曲令。“你是‘絮语阁’的护院,为何如此关心一个丫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来找我,是想为她出气?那就去公开我的秘密,无所谓。”
“二小姐言词激烈,让在下想怀疑都很难。不过碧玉的死,我无关痛痒,只是今日小的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所以想来跟二小姐求证。”
“你想要问什么?”
“我与碧玉平日有些往来,本想在见她最后一面,不过在柴房门口遇到了马总管,我追随他离开尚书府,见到一个人,小的不敢确定他的身份,不过很像二小姐心里想的那位,一身黑衣。”
宁萱芷睁大双眸,她暗自用劲,让自己冷静下来,扬起头冷笑了下。“曲护院,你若是想来邀功,那么你找错人了,这个消息应该告诉大小姐,她听了会很高兴。”
“二小姐这么说,看来是小的找错人了,不过一个尚书府的总管,与会见一个外人,这件事总是有着些许蹊跷,小的在窥视的时候还遇到一人,此人是京城中的名人,俗称二爷。”
宁萱芷微微皱起眉头,二爷,她再熟悉不过,接连两次助过她,这人跟秦褚会有什么关系。
“我与此人交过手,内功修为在小的之上,而且小的已经与他约定,查出马总管背后的阴谋,希望二小姐能助在下一臂之力。”
“曲护院,你一心为尚书府效力,这种事,你理应告知老爷,我不过是一介女流,哪有什么能力助你,时辰已经很晚,你回去吧!”
宁萱芷一口拒绝了曲令的要求,转身走进门内,重重的关上门上了锁。
曲令站在原地,对着一身傲然的宁萱芷冷笑起来。
宁萱芷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如果曲令说的话是真,那么秦褚与马总管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马总管要杀掉碧玉?秦褚又是什么人?还有那个二爷,自己与他从未有任何交集,他为何总是出手相助?再加上之前的土匪,口口声声让她在公子面前美言,他们嘴里的公子又是谁?
太多的问题,因为曲令的话一下子全部都拥入宁萱芷的脑海里,她头痛的是自己找不到一点点出路。
耳畔传来鸡鸣,宁萱芷打着哈欠坐了起来,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脸色难看异常。
婉莲打着水从外面进来,深怕吵到宁萱芷,还故意放轻了脚步,谁知一掀起帘子,便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铜镜前,苍白着脸瞪视着自己,整个人惊的都忘了大叫。
宁萱芷叹了口气,她走向床边,支撑着脑袋望着渐渐泛白的天色说道:“天亮了,不知道今天又会惹事什么样的事端来。”
婉莲把水盆放在桌上,服侍着宁萱芷梳洗。“小姐又整晚没睡吗?”
“碧玉终究因为我的话而死,睡不着。”
“小姐,我听说冤死的鬼魂在头七的时候都会回来报仇,你可别再乱说了知道吗?”婉莲不是故意要吓宁萱芷,这故事还是小时候听夫人说道,因为听得太入迷,至今还记忆犹新。
“呵呵,看你吓的,我也就是说说罢了,这世间哪有什么鬼物。”
“呸呸呸!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真没有什么鬼物,之前尚书府破煞之事,又如何解释?”
宁萱芷被婉莲反驳的说不出话来,煞气到底是什么,她至今都没有搞清楚,清儿不说,她也不问,只当是当时用来替她排忧的说词罢了。
“今天想出去走走,替我梳理个干净的发髻。”
让婉莲梳发髻,就跟要她命似得,整整折腾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让宁萱芷点头满意,这还只是看着不那么别扭的水准。“你以后要跟着桂竹好好学习编发,以后嫁人有了孩子,还整天披着头发,梳一个发辫吗?”
“哎哟,小姐,您就饶了我吧,这种事真的不适合我来做啦!”婉莲夸张的叫起来。“你看我十根手指那么粗,怎么可能折出好看的发辫呐!”
宁萱芷无奈的笑笑,她起身走出院子,呼吸新鲜的空气。
空气中有着浓重的湿气,望着阴沉沉的天色,心里想着今天又将是一个雨天。
院子外传来敲门声,婉莲疑惑的叫了声,跑去开门,这一大早的会是谁?
“溏心姑娘,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这药还没煎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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