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关系好,郁雅婧也就没有瞒着她与徐茂先的关系。在来岭南的客船上,到底经不起方笑笑的严刑诱供,彻底把事情都交待完了。
方笑笑这丫头也不害臊,求助地道:“我的好姐妹,你帮我在茂先哥哥面前说几句好话吧!我特喜欢他的,这么年轻又有能力,而且还是个左府丞。我简直崇拜死他了。要不你让我做小行不行?”
郁雅婧恨不得立刻捏死她算了,你这死妮子,尽想些什么呢!如今被方笑笑当面揭破,郁雅婧这脸那里还搁得下?一张俏脸,早已经羞愧得不成人形。
徐茂先也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在说什么,只是今天的方笑笑已经大不一样,早已不是几个月前那青涩的少女。虽然在容颜上不及郁雅婧,但也算得上是个一等的大美人。
两女又闹了一阵,郁雅婧就问。“笑笑,你上次不是说被一位戏园班主赏识,不用再春香堂跑龙套了吗?”
“哎,一提这事就气死个人。”方笑笑撇了撇嘴。“那个鸟人就是个大骗子,居然要我先陪他睡几天,才肯给我推荐登台,我看还是算了。还是先跑跑龙套吧,等下次春香堂选拔的时候努力一下,也许还有希望。”
戏子被达官贵人玩弄的不在少数,徐茂先对这事早已见怪不怪。潜规则这种事,其实不止发生在曲艺界,就是官场上也是常有的事。
有些虚职的女官,为了得到某些方面的好处,主动把自己送上门的也大有人在。织纺司的那个女司吏,就是被礼部的易平潜了之后,才得意提拨重用的,这在宜阳府都是人尽皆知的事。
这时郁雅婧摇了摇头,感叹世道的黑暗。
而方笑笑却不以为然。“这算什么事,在我们龙套班子里,有很多的女子就被人潜过,有些还主动送上门去的。听说有些时候还被拉去陪酒卖笑,然后就被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给糟蹋了。”
听两人说着,徐茂先也不插嘴,明智地选择了先填饱自己肚子再说。这时,有信鸽到。徐茂先将笺条拿出来一看,竟是堂弟徐茂炎的亲笔。话不多只给一个详细地址,一家名叫柳泉居的酒楼。
唉,看来晚饭是要重新吃了,徐茂先只得暂时留下郁雅婧和方笑笑,独自拦辆马车直奔海港的另一侧。
很快到了柳泉居酒楼,徐茂先走下马车便被堂弟来一熊抱,两兄弟多年未见,此番见面自然是一阵感慨。
“二哥,怎么来岭南也不打声招呼,难道一声不响便走?是不是瞧不起我这个弟弟?”
“说什么话呢,我前两天还跟二叔说起你。”徐茂先笑笑。“这不正准备明天来看你呢!”
“别明天了,及时行乐就在今朝!我正想找你好好喝两杯,以前每次喝酒都败在你手下。”徐茂炎还有点迫不及待的味道。
“喝酒就算了吧,我们刚刚吃过饭。”徐茂先笑着拒绝。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堂弟太扯了,玩起来不要命的主儿,跟他在一起,又不知道他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徐茂炎很不满地道:“真是看不起我这个弟弟,哥!我鄙视你!跟你说正经的,我可不是以前那个小毛孩了,现在搞曲艺,搞戏班,跟大嫂合伙做呢。你别再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