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宁卿卿惊讶于郭月梅这么快就放弃了对自己的刁难,心中先是松了口气,又很快为难地提起来。
她费力地斟酌词句,尽量客观地说:“南宫炎的情况确实比您上次去看他那会儿好多了,除了那天开会引发的胃痉挛外,出院后没再爆发严重的胃疼。”
宁卿卿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渐渐语无伦次起来:“我每天都有看着他吃药,从开始只能进流食,现在偶尔我也会给他做些软烂的东西吃,胃口也还好……”
“等等,饭是你做的?!”
郭月梅的声音充满了质疑和其他更为尖锐的情绪,活像宁卿卿做的饭菜有毒似的。
宁卿卿心中多少有些委屈,却也只能软着声音继续做小伏低:“是的南夫人,我还勉强会做两道菜,就自己动手了。佣人未必有那么尽心。”
郭月梅冷哼一声,明显不以为然。
宁卿卿在心底苦笑,别说是佣人,没有这一腔浓烈苦涩的爱意,就算是她自己,也没给别人这样精致地做过饭食:“您要是不相信我的手艺,我也可以做给您尝尝。”
“别,我嫌——”郭月梅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儿子每天都吃人家做的饭,只得把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只是更加没好气地说:“不用了,你连接我电话都要看心情,现在还没挂断我都要谢天谢地了,我可使唤不动你。”
郭月梅果然还记得,宁卿卿无奈。不过她早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回旋余地,也就不想太多,恭顺道:“我也可以把食谱发给您过目。”
“那好——”郭月梅提起声音,可不知道又听到什么,硬生生改口,“不用了,我就信你一回。”
也不知道那边是谁一直在帮自己——虽然目的不一定是帮自己。但对方毕竟让自己在郭月梅的攻势里有了喘息的余地,宁卿卿还是感激不已。
电话那头,郭月梅调整心绪,换了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宁卿卿,相信你跟我儿子相处这么久,泽儿也待你不薄,你不会忍心骗他害他吧?”
“南夫人,这您不用担心。”宁卿卿飞快接口,不想有人诋毁她对南宫炎的爱,“我不要报偿,不要钱财,我什么都不要,我爱南宫炎,我比任何人都更想照顾好他。并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宁卿卿信誓旦旦地说,言语间尽是真诚。
郭月梅被这番过分真心实意的话噎了一下,又忍不住刺道:“漂亮话谁不会说。踏踏实实地安心做事就好。
宁卿卿低眉顺眼,嗯了一声。她也不指望能得到郭月梅的认同。
郭月梅也不打算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股脑地训诫道:“不管你是出于你所谓的真爱,还是对金钱的贪婪,我都不在乎,只要你照顾好我的儿子,南宫家就不会亏待你。”
“不过,如果你不肯老实安分,还揣着什么别的心思,我想你自己也知道后果。”郭月梅说完这番连敲带打的话,招呼也没打便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