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她现在的情绪更加不宜激动,容不得任何的闪失,我怕她见到了我会心情不好!”
宁伯伦拒绝了宁薇薇的请求,蒋雅静刚刚醒来,他不想再有那一天见面时剑拔弩张的场面,这是把自己的心一点点扎成了洞。
“哥……”宁薇薇听宁伯伦这样说,长长的叫出了一声,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
“放心吧,在她的身体没有康复前,我会待在这里的,你也不用刻意和她说我在,她什么脾气你也知道,实在没必要。”宁伯伦轻轻拍了拍宁薇薇让她不用过于担心。
蒋雅静已经醒来,他也能够暂时的松一口气,宁伯伦和宁薇薇自己会暂时回去休息一下,这里让她看着,蒋雅静现在还不能够吃任何的东西,关于痛,宁伯伦提醒着宁薇薇一定不可以因为心疼她一时的痛让她用止痛药,这样的药对于现在的蒋雅静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只有坏处,且会让她产生极大的依赖性。
宁伯伦一再叮嘱,宁薇薇自然不敢乱来,听话的点头,正好宁父带着煮好的午饭过来,宁伯伦随意扒拉了两口饭菜之后准备回去睡一觉养一养神,守了一天一夜他实在累了。
蒋雅静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没能够清醒的回神,满身满背的疼痛让她再也没能够合上眼睛睡觉,疼痛的哀叫声一直从自己的口中说出,也只有在没人的时候她才会这样把自己的软弱,诚如宁伯伦所言,她是一个要强的人,要了一辈子的强。
无论是在自己的丈夫还是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她都是如此!
在医院里她看着外面的日光正好,她很庆幸自己能够在睁开眼睛之后看到外面的太阳,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或许她真的是命不该绝。
在宁伯伦离开之后,宁父接替了宁薇薇的位置,让宁薇薇找个地方歪一会睡觉,他的年纪摆在这里,夜里守夜他的身体吃不住,这些天他也接了不少单子,想抽出点时间多存点钱,他不能因为蒋雅静总拖累着宁伯伦,许朵怀孕了,以后他们两个人用钱的地方还需要很多。
宁父觉得自己经过了这一场变故之后,他一夜之间像是学会了怎么做父亲,会为儿女的生计而考虑,再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味的只知道工作,根本忘记了自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想从工作的出类拔萃上捡回一些属于自己的尊严。
这些年他亏欠了太多太多,于爱人无情,于妻子无情无义,于孩子更是没有任何责任,她大错特错,这样的罪孽不知道这辈子是否能够还完,只希望自己能够用自己最后的岁月把从前欠孩子们的还一点是一点,包括蒋雅静的。
傍晚的时间,家属有一个探视的时间,这一次宁父做了全身消毒穿上了防护服进到了重症监护室中,蒋雅静身上的这些管子监护仪一个都没有拔走,只是醒来的时间长了,嘴角起皮十分干燥,嘴里也很口渴,在询问过医生后,宁父带了一杯温水和一点棉球进去,消毒棉球沾了温水一点一点压在蒋雅静干裂的唇瓣上,宁父看着她现如今受罪的模样,只是长长的叹气,带着口罩的嘴里轻声的说着话。
“好不容易从阎罗王那儿捡了一条命,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啊好好的养身体,好好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别再像从前似得,我也和医生咨询过,只要照顾好了身体,十年是最短的时间,有的人能活十七八年,我们也五十出头了,在过个十几年也算是活够本了,前半辈子我们互相折磨,后半辈子我们珍惜一下对方吧,你也算是和我一起少年夫妻老来伴了。”
宁父给蒋雅静擦去了眼角的泪斑,一段话发自内心,他都老了,真的是折腾不动了,放着好好的日子就好好过吧,不用在跟从前似得一天到晚除了无休止的争吵外,再没有别的。
蒋雅静没有回答宁父的话,她的目光只是放在了他花白的头发上,宁家遭逢变故之后,宁父一夜之间老态呈现,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尚且有着气质沉稳的男人,现在的他是真的老了,有一种花甲老人的感觉。
宁父也没在接着说下去,他只是帮着宁母一遍又一遍的按摩着身体各处发硬发疼的地方,希望能够让她舒服一些。
从醒来之后,蒋雅静再也没能够睡着,伤口的疼痛一直在折磨着她,让她连闭上眼睛都像是一种奢望,直到第二天天色发亮的时候,她才稍稍的闭上了一会眼睛,让自己小睡了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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