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总管,不能这么便宜了那个贱丫头。”桂嬷嬷随秋月进了来公公院子,湿着身子,气急败坏。
“嬷嬷辛苦了,你尽心尽力管理王府清洁,今儿起,月例银子升一两。”来公公端着茶碗,淡淡的说:“瞧这一身水,快回去换身衣赏。”
桂嬷嬷还想说什么?来公公嫌恶的瞪她一眼,虽然泡这一身水,又被那丫头将额角砸出血,月例银子升一两,总管大人这是夸她做得好呢!桂嬷嬷一来劲,也顾不得再纠缠,高兴的领着两个助手,叭啦叭啦走了!
“干爹!”秋月见人退个干净,忙说:“干爹算得可真准,王爷真的遣了风影守在湖边,幸亏干爹有先见之明。”
“嗯,多学着点。”来公公满意的点点头:“你先回水榭阁服侍王爷,顺便探探口风。这打蛇要打七寸,等查清楚她的底细,王爷又不待见她的时候,就将她卖去怡红楼,到时有她哭的!”
桂嬷嬷找凤染倾不自在,升了一两月例银子的消息再次在王府传开了!这不摆明了,为难那个打扫丫头可以升月例银子吗?这等好事,还等着干什么,府中下人前赴后继往湖边涌去,每天几拨几拨的,全是去找凤染倾麻烦的。
风影按着王爷吩咐,尽忠职守。他还等着小青伤了残了,好禀告自家主子,可是只有她变着法儿欺负人的份,什么吊树上,绑起来用痒痒草挠脚心、抓毛毛虫扔进娇滴滴婢女的脖子里……各种招数,层出不穷,招招是治住找碴之人的妙招。她,却根本没有机会伤着残着。
太子妃在效外坠崖后,寻不着尸骨,凤阁老去皇宫大闹了几次,皇上病情加重。摄政王手握重权!
皇后和太子视自家王爷如眼中盯,处处盯得紧,风影见只有小青欺负人,没有人能欺负到她,等不及她伤残,渐渐就把注意力撤回自家王爷身上。由着那个小青的丑丫头折腾去。
夜半,湖边的杂物间嗖嗖嗖乱响,凤染倾白天在湖边拣了一堆小石头,拼命练绝门暗器。
“哎,到底怎么样才可以让皇叔记起我?到底怎么才能抱上皇叔大腿?”她在吊床上翻来覆去,无聊的用石子瞄准树叶,有一下没一下的发暗器。空满天,隔着一湖清水,水榭阁的灯光依稀可见,可是她跟她的皇叔大人,却隔着清水湖,只能遥遥相望。
望而却步!那是绝对不行的,一定要近身皇叔,找到传说中的琉璃坠!不能退,那只能进了,这点难处算什么?
主动出击才是她的风格,她,不能就这么算了!眼前云雾渐渐拨开,凤染倾一跃身纵入湖水里,原本她就会水性,这几天晚上不如先在湖里热热身,等水性越发好,干脆游过湖去,直扑水榭阁。打定这个主意,连着几天阴郁,她整个人又欢快了!
自从风影撤去,守回水榭阁王爷近前,秋月立马将这则消息私下禀报总管干爹。来公公对凤染倾的动向了如指掌,终于等来机会。
王府晚膳前,厨房热火朝天,府中下人忙着准备各阁各苑吃食。凤染倾在湖边树林忙活一天,窥着空隙,一闪身入了一处高大的厨间。自从皇叔大人翻脸不认人,她在府中的生活愈发艰难,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难,还是粗使丫头伙食差,就只得一个馒头,一碗冷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