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溶面色不变心却咯噔一声,修长的手指头在贾小琏的桌面上点了点,随后笑着应了。
永舜那小子,还真会膈应人。
贾小琏混混沌沌的被永溶带上马车,余下在讲堂里的人窃窃私语,原来那位时常过来听课的是北静王爷的亲戚啊。
永溶格外体贴的往贾琏怀里塞了个暖炉,让他抱着团成一球,这才言道:“若是想读书何必在义书堂听半桶水的先生讲学,白鹭书院离你住的地方不远,本王大可以跟他们打声招呼让人进去念书。”
贾琏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可是大名鼎鼎的白鹭书院?”
永溶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伸出手想要勾勾贾琏的鼻梁,想了想又忍住了,说:“除了哪里,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本王开口的。你有心读书本来就是件好事,就算生意做的再好始终摆不上台面。挣点小钱没事,耽误了前途就不好了。”
永舜当下明了,这可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经商,怕是被人笑话。
于是也不说破,只是也假装看商品,不留神儿的功夫就站到了贾琏身边,闻到一股子香香甜甜让人食指大动的味道。
贾琏最近老是带着一堆糖果到店里,免不了身上也沾了些糖果的香甜味儿,自己也没发觉。只觉得身边这位公子好生奇怪,为何离自己这么近,还不停的吸气。
眉头不自然的就紧皱着,默默的抬头一看,双眼瞬间陷入了一双温润清澈的目光中。
这人怕是个变态吧,怎么这么深情的看着别人?贾琏不由自主的想要离开些。
永舜只觉得贾琏身上一股子甜腻气味,这会儿看的真切,贾琏的柳眉细长没有女气,大圆眼睛眼尾处微微翘起,想必等长开了定是双会勾人的桃花眼。鼻翼则小巧鼻尖挺立,非常清秀,而唇瓣...薄厚适中,唇中珠光厚实,若是品尝起来味道定会绝妙。
“灯下看桃花,眼含秋水,唇似樱桃。”
贾琏来回左右的张望了一番,才发觉对方说的是自己。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说:“这位公子...还请...让一让。”
别怪贾琏怂,刚刚他特意瞧了永舜身上的气息,若是普通的皇亲国戚稀薄的黄气也就罢了,这位身上的黄气不但是正宗的明黄色,还气焰嚣张的呼呼往上窜,想也知道定不会是普通的豪门贵族。
根据贾琏的分析,这位不是当朝王爷就是皇子之类,实在是得罪不起。
永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像是吃错药了,分明在心里想着的话竟脱口而出,恐怕是被当成荤素不吝的登徒子了。
“还请小公子海涵。是在下唐突了。”永舜摆出官场上纵横的平易近人脸,客客气气的说。
“外面天色不早,我要早点回去了。还请公子让让。”贾琏嘀咕着,等到错身而过时定要趁机吸上一把黄气。
“在下也要回去了。外面并没有车马,想必小公子是徒步而来,不如让在下送你一程以表歉意。”
话音一落,不但贾琏惊了,就连永舜身边的持尘也惊了。
别看主子长了一副平易近人脸,实则最不爱与人亲近了。今天出门是吃错药了吗?居然要邀请荣国府的小子坐他的马车?!而且对方并非带着‘姻缘’的贾宝玉!
“就不劳公子费心,并不远。”
永舜微笑道:“刚才见到小公子来的方向是西南边,好似荣宁街方向,岂是不远?”
贾琏无语。
永舜成功的将贾琏拐到了自己马车上,美其名曰赔礼。
不多时,贾琏在温暖的马车里强打着精神不要睡着。年关将近,荣国府里里外外多少事情要经他的手,实在太忙。就连每日休息时能够读上两个时辰的书都免了。
贾琏在车上不停的打盹,不怪他神经大条。实在是困顿不堪,而马车里早就备好了暖炉烘着,贾琏四处奔走惯了哪里享受过这个。
永舜亲自伸手将马车车帘再压压,不然外面的冷风灌进来。持尘理所当然的被赶到外面赶车,他也算聪明了一把,故意将马车赶的慢悠悠的,散步一般溜溜达达的往荣国府方向去。
贾琏必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的真是身份,只说住在荣国府后廊里的。反正他都是要从荣国府角门进去,绕到后廊并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