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本王子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就让这些援军去陇州,本王子倒想看看她如何解决这么多人的吃喝,大岳人自诩清高,本王子看看没有吃的他们还如何清高?哼!回甘州,等两日本王子就领兵攻下陇州城!”
张侍郎和杨琛整齐剩余的八万队伍狼狈赶到陇州城已是一日后,半路遇到了领兵巡防的李妍,听说军资被烧后李妍脑中轰的一声,她们来时因军情紧急只带了赶路的干粮,如今陇州城内存粮已经不足,又来了这八万援军该如何是好。
进城后李妍令手下副将带人去安顿援军,自己领着所有将领去了府衙议事厅,等他们进了议事厅墨紫灵已经得到消息升帐议事;待几人进来站好后墨紫灵先问了杨琛,杨琛本来一路忐忑,待看到父亲坐在武君君主下首暗自松了一口气,自是撇清了自己的干系,推说西岳军队护卫军资不利,未等犬戎人杀过来就先放弃了军资。
他说话的过程中几名西岳副将与参将个个气愤填膺,几欲打断却被张侍郎眼神止住;等杨琛说完墨紫灵又问了西岳的一名参将,那参将早憋不住将路上的详情细细说来,并无半分掺假。
随着他说话杨肇的脸色早挂不住了,一阵青一阵白,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他还是知晓几分,就知道那参将说的才是实情,忍不住黯然闭眼。
“那么你可知那枚大岳令牌是何种样子?”墨紫灵清冷问道。
那参将一直跟在张侍郎身边当然见过杨琛那枚令牌,当下说的详细精准。
“搜身!”
李妍身后一名北凤副将从杨琛身上搜出了那枚令牌呈到墨紫灵面前。
“张侍郎,说说你为何弃军资不顾?”
擦了擦汗张侍郎又详细说了犬戎人火攻的情形,说自己判定当时的情形若要护住军资只怕会白白折损不少兵士,且那种情形根本护不住军资,只能先顾着将士性命要紧。
“大岳王军和西岳军队各有多少损伤?”
“回君主,西岳死两千人,伤一千多人。”张侍郎痛声回禀。
杨琛看墨紫灵看向自己只得说:“禀君主,大岳王军死······一万八千余人,伤三千余人。”
议事厅内哗然,杨肇更是面露羞愧;墨紫灵冷笑一声:“大岳五万援军,到得陇州城内竟不到三万人,杨将军果然好,很好!”
“本君想问骁骑将军一声,大岳王军驻守各诸侯国,在对外战事时到底由大岳主将指挥还是诸侯国主将指挥?”
杨肇起身哑声回道:“若无陛下指定,由诸侯国主将指挥。”
“很好!来人,将杨琛押出去斩首示众!李妍起草杨琛所犯军法,一并张贴出去。”
议事厅再一次哗然,杨琛叫着求情,说自己并没有放弃军资;张侍郎及西岳几名将领被惊住,他们想过武君君主会有责罚,可万万想不到她竟不请示陛下就斩杀一名大岳主将,还是骁骑将军的亲子,一时竟呆住,张侍郎很快反应过来忙跪地求情;杨肇面露不忍之色,自己的亲生儿子要被斩首他怎能不痛,可再想想枉死的两万将士还有陇州城内接下来要面对的局势实在说不出求情的话。
整个议事厅内只有北凤的将领面色如常,他们早已习惯自家君主的行事,莫说因为杨琛毁了军资,就是这枉死的两万将士也够摘了他的脑袋;他们的君主有多爱护自己的士兵他们怎会不知晓,她宁可自己身受重伤也不放弃一个普通士兵,再看看杨琛一进来那不以为然的样子,这种人怎配为一军主将。
眼看着杨琛要被押下去他怎能甘心就死,疾呼道:“墨紫灵你不要仗着陛下宠爱就滥用职权,大岳主将的生死是由陛下亲自审定的。”
“哦?”墨紫灵轻笑一声:“既然你都说了本君深受陛下宠爱,想来杀一个延误军机的主将陛下也是很乐意看到的,你说对不对?”
杨琛看着上座那双冷寒的眼睛知道她是真的要杀了自己,忙向着杨肇呼喊:“爹!救救儿子!您在陛下面前是能说得上话的,您求求武君君主,救救儿子!我愿意等陛下裁决!”
厅内众人都看向杨肇,唯独墨紫灵没有,她只盯着杨琛嘴角紧紧抿着;杨肇深吸一口气,良久后暗哑开口:“拖出去,斩首······示众!”
说完后跌坐在地上掩面而泣,哪怕他的儿子能有几分铮铮铁骨他也愿意冒天下之大不讳开口求情,可他哪里有半分杨家人的风骨,哪里又有半分为将者的热血铁骨,叫他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