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森在心中冷笑一声,昨夜把自己骂得跟狗一样,现在想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倪洛嫣,你真有本事!
倪洛嫣呆呆一愣,显然没听明白廉森话里的意思,歪着脑袋道:“又怎么了?”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他了呀?
话说,这一回倪洛嫣还真的惹到廉森了。
廉森这才缓缓转头看了倪洛嫣,只见她长长的睫毛对着廉森扑闪扑闪地眨着,一脸的迷茫。廉森收回了眼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嫣儿,你活得还真是没心没肺。”
“啊?”这究竟是夸她还是损她呢?
“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只说最后一遍:以后要是再敢跟别的男人出去喝酒,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狗。”廉森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却听得人后脊梁窜起一股寒意。
倪洛嫣不由得微微打颤,她似乎意识到昨夜自己似乎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酒?”倪洛嫣绝望地垂下了脑袋,胆怯地小声问道:“我昨夜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啦?”
廉森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自己说过的话,还来问我?”
倪洛嫣委屈地嘟囔着:“我只是隐约地记得好像是跟你说了些......好像是有关林子明和李惠茜的事情,对吧?”
廉森重新拿起了报纸,没搭理她。
倪洛嫣就当廉森是默认了,食指抵在下巴上再次细细回忆道,自顾自地碎碎念道:“除了这个,我好像也没说其他的了吧?”
廉森眼神定格在了报纸的某一处,可心思早已飞到了昨晚发生的情景了:
“廉森,你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呢?”
“……”
“你不是从不会对讨厌的人心慈手软的嘛,那我一直死皮赖脸地待在廉家是不是也很遭你的讨厌。你为什么不把我赶走?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廉森,我也会认为这是我活该!所以你要是赶我走,我一定会离开。”
“……”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错,是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是我活该!”
“……”
“我真是瞎了眼了,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这么多年!”
“……”
“我不明白,廉董事长如此仁慈和善,可是你呢,你残忍、霸道、无情……”
“……”
“都说廉家有恩于我,但是你呢?你是慈善家吗?你根本就是伪君子,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令人恶心的味道!”
“……”
想着想着,廉森拧着眉头,狭长幽黑的眼眸变得越发地深邃,手掌顿时攥成拳头,骨节“咯咯”作响。
倪洛嫣看着廉森的异常的反应,奇怪地出声问道:“廉先生,你怎么啦?”
倪洛嫣的片刻出声,倒是让他想通了一件事,廉森缓缓开口道:“嫣儿,我倒是宁愿你能永远这么没心没肺……”永远没心没肺地待在我的身边,该多好。
听闻,倪洛嫣没再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廉森这话究竟是何意,而是注视着廉森的俊朗的侧脸沉默了几秒。
随后,倪洛嫣硬挤出了一丝的微笑,问道:“那么,林子明和李惠茜的事情,你打算?”
“……”等了很久,廉森放下了腿,站起了身朝门外走去,“吃饭。”廉森还是没有回答倪洛嫣的问题。
倪洛嫣失落地驻足在原地。
最后,廉森嘱咐倪洛嫣吃早饭之后,在自己披上笔挺的西装外套即将走出大门之际,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回过头盯着倪洛嫣幽幽地开口道:“昨天是谁送你回来的?”
倪洛嫣看着廉森的眼睛老实回答道:“是陈麟东。”
廉森脸色一黑:“以后不准跟那小子有过多的来往。”
“为什么?”倪洛嫣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觉得廉森也太霸权主义了吧。
“没有为什么。”廉森语气一冷,更是懒得跟她废话。
倪洛嫣一听,心下顿时不爽,脖子一梗对着廉森嚷道:“廉先生,我已经成年了,是个大学生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管着我了。”廉森,我在你眼里到底算是什么呀?
廉森转过身,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正气鼓鼓瞪着自己的倪洛嫣,轻启薄唇,冰冷的语气中好似不带一丝的情感:“翅膀硬了?”
“廉森,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儿看!”其实倪洛嫣的内心是矛盾的,她希望自己能在廉森的身边做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这样就可以被他一直照顾着。可是她又多么希望廉森不要总是拿自己当孩子看待。
人,永远都是矛盾体。
廉森顿时甩下了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抬脚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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