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说:“没事,我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等你的头疼病发作,我就能知道是不是有阴灵在作怪。当然,我也会跟着你回家的,不方便的话,我就睡在厅里。”
张天龙犹豫了下,说:“方便倒是方便的,我老婆和孩子都在加拿大,香港就我一个人住。”
我说:“好,事不宜迟,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张天龙点点头,结帐走出,先把我带回了家里。一进门口,我就和石黛黛相视而笑了。张天龙问:“熊大师,你发现了什么?”
我轻轻摆手,石黛黛已经飘了进去,到处搜查。我们都感应到,房间里有股阴气。阴气淡淡的,危害不大,所以张天龙才能病了两个月还没生命危险,但也因为太淡,反而令我们一时间无从找到具体的位置。
石黛黛转了几圈,居然找不到,不由得发脾气了,气鼓鼓地不出声。
张天龙等了好一会儿,又问:“熊大师,怎样?”
我琢磨着:“这点儿阴气,小意思,我随便放个屁就能将它驱逐了,不过没找到源头,以后不知会不会卷土重来。做生意嘛,总得有点商业道德才好。”于是我说:“问题应该就出在家里了,张先生,你坐着等等。”
张天龙哦了声,坐在沙发上。
我拿出一张黄纸,食指和中指掂着,在张天龙的身上拂动几下,再沾了沾他的额头,然后我嘴里喃喃自语,默念新学的法术。这法术我已练得熟了,实地施展还是第一次。才十几秒钟,黄纸发出轻微的响声,无风自动,紧接着突然串上半空,团团旋转。
我低喝一声:“仙人指路!”
黄纸听话得很,缓缓飘动,朝里屋而去。张天龙大吃一惊,不禁“啊!”了声。我满意地一笑,跟着过去。我和石黛黛阴阳双修,功力已经相当不错了,可谓一日千里、追星逐月,不然,也学不来威力强大的元气飞剑。至于这招仙人指路嘛,得心应手。
黄纸飘进卧室,落在书桌面一个精致的纸盒面上。我说:“就在这里了。”左手捏了掌心雷戒备,右手慢慢地掀开纸盒。盒子里摆放着一些物品,有手表,领带夹和金项链等。
石黛黛居高临下,喊:“那金链子……”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拿金链子,只见一股淡淡的黑烟袅袅飘荡,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我脱口而出:“哎呀!”
张天龙赶紧问:“怎么了?”
我苦笑摇头,无奈地看着金链子。原来这里边并没有藏着什么阴灵,只是一股怨气而已,难怪杀伤力那么的小。我的气机很强,那怨气根本无法抵挡,接触之下便已灭除。不过,单单一股怨气,就能寄存在金链子里那么久,那么拥有怨气的阴灵不可小觑。
张天龙突然惊呼说:“原来是这条链子,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我说:“怎么?这条链子很特别?”
张天龙的表情有点尴尬,一时没说话。
我把金项链甩了甩,说:“里边有脏东西,对人体不好,你现在仔细回忆回忆啊,是不是戴上金项链之后,头疼就开始了?”
张天龙点点头,说:“是吧,有时候我戴,有时候我戴另外一条……唉,这条金项链是我捡回来的,我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呢,却是倒霉的!”
我刚想说话,他又接着说:“真是这项链的事儿?不对哦,有时我没戴也会头疼。”
我说:“怨气已经发生了作用,只要你在家里,即使没有戴,依然出事。”
张天龙仰头想着心事,一时没说话。
我把金项链放进口袋里,问:“在哪儿捡回来的?”
张天龙说:“在……庙街。”
“庙街?”我突然觉得心喜,说:“喂,我对于香港呢,是慕名已久了,其中什么庙街、铜锣湾、湾仔、中环之类的地名,真是耳熟能详,但从未去过,今晚我们去逛逛呗。”
张天龙迟疑着说:“你不是找到鬼了吗?还去那里干嘛?”
我说:“鬼不在金项链里边,不然你还有命活到现在?我已经把金项链的怨气驱除了,但难保它以后不找你哦,你到底去不去解决呢?”
张天龙的脸色变了变,说:“喂,我去的话,会不会再惹上它的?”
我说:“应该没事,有我在呢,只要把项链还给人家,大家好好商量就行了。”
张天龙的脸色更加变了,惊呼说:“啊?商量?”我笑嘻嘻地看着他,石黛黛也在笑,满脸的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