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颤抖着开口,“大都督饶命,岳听画嘴巴比蚌壳还严实,死活就是撬不开。能动用的手段兄弟们都用了个遍,那岳听画好像真的……失忆了。”
“失忆?”
一双桃花眸含着锋锐之气,祁铮扣紧披风,长腿迈出,阴柔的面庞上透着让人心寒的笑意。
“待本座去瞧瞧。”
三日前还干净的刑房此时充斥着血腥的气味。
地面上血迹斑斑点点,苏梓半死不活地耷拉着脑袋,瘫在椅子上。
祁铮半眯着眼眸,锐利的眸光扫过苏梓,踱着步子,高大的身影站定在苏梓面前。
“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苏梓睁开眼,血污遮住了她大半的视线,只能隐约瞧见男人身上华贵锦绣的黑色官袍,无力地摇摇头。
晦暗不明的目光在苏梓身上停留了许多,那眼神太具压迫力,即便苏梓没有抬头,也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刑讯房里沉寂许久。
祁铮:“送回房间去,找个太医给她治伤。”
整个皇宫都掌控在祁铮手里。
他压根不怕岳听画玩手段。
甚至……祁铮眼睛里隐隐冒出兴奋的光,似蛇吐着信子,等待猎物进笼。
苏梓满身血污地被送回静安殿,太医的诊断是双手手骨断裂,肋骨断裂三根,心肺受损。
需要卧床休养一个月。
整个皇宫都掌控在祁铮手里,苏梓被东厂侍卫送回来的时候,是总管嬷嬷点头哈腰迎进来的,借着祁铮的东风,苏梓舒舒服服在静安殿平安无事地过了半个月。
她暗地里偷听八卦,也算是大致摸清楚了情形。
大汉朝当朝皇帝汉武宗年幼不知事,朝政大权三分之二把在东厂总都督祁铮手里,余下的三分之一在高太后手里。
岳听画本是大汉朝宰相岳华的孙女,但在月前,太后联合外家高家陷害岳家私通外敌背叛皇上,岳家毫无准备全家锒铛下狱,次日午门问斩。
临刑前一夜岳华借着祁铮欠过的人情求祁铮保下其孙女岳听画。
祁铮保住了岳听画的性命,却将她送进了皇宫大内当洒扫宫女。
苏梓暗暗思忖,这次任务是不是要帮岳家报仇雪恨,但她完全没感受到原主心里的恨意和怒火。
见到祁铮也没有恐惧和害怕,甚至心底隐隐地会涌出雀跃之情。
她从原主的枕头芯里发现了一张祁铮的肖像图,纸片一角已经泛着黄色,时间估计不短还能保存地如此完好,原主肯定非常爱惜。
余下的是个金色小箱子,也就巴掌大,装不了什么东西。
苏梓找不到钥匙,怕把锁撬开会弄坏里边的东西,只能在心里猜测。
很可能是饰品之类的东西。
没有剧情,苏梓不敢轻举妄动。
正是下午,她捏着葵花籽一颗颗地往嘴里扔,忽然听到外边吵闹的声音。
混着女子尖利的哭声和求饶声。
她披上衣服出门,不打算错过这一场好戏。
空旷的地上,架好了篝火。
两个太监和侍女被侍卫架着,瞧那模样已经吓得双眼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