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豪酒店的三楼包厢,不仅有金碧辉煌的装潢,配套的KTV、游戏机以及家庭影院都一应俱全,这场庆功宴大家几乎都玩疯了。
被人甩了一脸蛋糕奶油的任小月一边摸着鼻子,一边环顾四周,有点奇怪地问道:“绵绵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可能是遇到熟人了吧?”旁边的同学嘴巴里叼着块切好的火龙果,含含糊糊地说,“我听说隔壁班也在这里开趴,说不定去那边玩了。”
“可是……”任小月皱了皱眉,心想花绵会不会是迷路了,三楼这么多包厢,路又曲曲折折,“唉算了,你唱你的歌,我去看一眼。”
她推开包厢的门,走了一路都没找着人,便绕进洗手间先把脸上糊着的奶油洗干净。
“咦,这不是……”在洗手池舀水的时候,镜子里倒映出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让她愣了一下,“尖子班的郝眉?”
她侧头一看,果然,身穿着一条素白色吊带裙的美貌少女正在拿着手中的粉饼盒补妆。
“有什么事?”郝眉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以往明艳不可方物的五官如同凝上了一层薄霜,更显诱人。
任小月对她的大名早就有所耳闻,据说高一的时候她从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变成了大美女,后来纠缠泽神无果,心灰意冷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非常高冷,但是成绩确实一顶一的好,排名从来没下过全校前十,也是个风云人物。
“你、你好!”任小月看着对方美艳逼人的五官,有点脸红,“郝眉同学,请问你们班也在这里开庆功宴吗?”
少女轻轻抬眼,观察了她片刻,才道:“你是十三班的?”
“是……是啊!”
“哦,我们班在你们隔壁厢房。”郝眉从包里换了一只口红,漂亮的大红色在她唇上一点点地晕开。
好美……作为一个女孩子,任小月还是不得不承认,要说女人味,她们全校的女生都比不过眼前这个。
“那、请问你看到我们班的唐花绵了吗?”
“看到了。”郝眉看着镜中的自己,抿了抿唇,手指轻轻抹掉了多出来的一点红渍。
“欸?那……”任小月立刻振奋了,却被对方下一句话震惊——
“就是苏蔚然的那位小女朋友吧,刚才周德泽抱着人走了。”郝眉此时的表情变得有几分古怪,“至于去哪里嘛……我建议你还是别问了。”
“等一下!你说谁是苏蔚然女友?还有泽神……”任小月惊呆了,她跟花绵同班三年,就算发现过苏蔚然跟花绵有点小暧昧,也不知道这等八卦啊。
郝眉嗤笑一声,不再理她,只是踩着一双高跟鞋摇曳生姿地离开了洗手间。
其实,她当时是跟着周德泽后脚出的包厢。
到底还是不甘心,高考结束后,她决定再试一次,要是周德泽的态度还是跟两年前一样,那她会彻底放手,从此江湖不见。
有些东西没办法的,周德泽就是她活了两辈子的执念。
可是没等她追上他的脚步,就看见了那一幕——
在学校如同高岭之花般的冷漠无情的少年,居然会在半路拦下一个女孩。
他明明对待所有女生都冷若冰霜,却在那个小姑娘面前说出了那么狎昵的话。
那些语句潜藏的意味,色/情得让她这个上辈子活到三十岁的女人听了都忍不住面红心跳。
郝眉最后近乎麻木地看着对方把人压在墙上亲吻,然后不知怎么制住了那女孩的挣扎,就像是一匹野狼玩弄着它的猎物,慢慢地,将人抱在怀里,拖向电梯口的位置。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
有一瞬间,郝眉看着他那时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觉得这个时候要是有谁敢拦在他面前,可能很快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没敢上前,只能在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时候,看了一眼电梯指示的方向——不是往下,而是通往最顶层。
郝眉顿时心都发凉了。
最顶层,是酒店的总统套房吧?
周德泽这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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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蔚然回国了,在一年零一个月又七天的时候。
他的小女友在一个星期前刚给他发了分手短信,他在手机里求了整整七天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气得他直接丢下了手头正在进行的金融实习项目,连夜飞回衢市。
花绵高考的时候发挥得非常优异,本来想顺着唐父唐母的心意留在省内最好的大学就可以了,然而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迫使她不得不远离家乡去读了首都大学念了金融系。
具体是什么变故,当时苏蔚然也在电话里追问了花绵好几次,但得到的都是沉默的回答,最后他只好不了了之。
回到家里,迎接他的是两鬓斑白苍老了许多的苏父。
“儿啊,你跑回国这是要做什么?”苏父叹息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爸,什么叫我跑回国要做什么?我要是再不回来,你儿媳妇就没影了!”苏蔚然把行李随手一放,风尘仆仆的外套一脱,“给我一下家里的车钥匙,我要出个门。”一年多的分别没有让他的感情平淡,反而像草原上点起的火苗一样,蔓延的思念几近燎原。他甚至来不及生气,就已经被能够见到她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苏父看着自己还被蒙在鼓里的儿子,嘴唇蠕动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斩钉截铁地吐出一句话:“你别去见那个女同学了,爸爸不会认同的。”
“爸,你开玩笑吗?”苏蔚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看着一直以来都用花绵激励自己努力学习的父亲,“你明明知道我愿意出国就是为了……”
“人家现在已经是周家的未婚妻了,这个月就要订婚。”再怎么不忍,苏父闭上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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