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父亲住院

都没事，下次要摔出个什么事来，唉！”答答叹着气坐在了她的床边，顺便拿过一个炸鸡腿就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喂！我都不够吃呢！”严凝然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并把剩下的炸鸡全部圈进了自己怀里，“对了，去看过我爸了没？”

    “昨天就出院了。”陆浩明轻声说道。

    “她们来看过凝然了没有？”

    “看过了。”他点了点头，其实是没有来看过的，但要是说真话，凝然一定会很伤心。

    “哼，还算她们有良心。”答答将骨头放进塑料袋子里，拿过湿纸巾擦起手来，“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打算怎么过？在哪儿过？”

    听见这话，严凝然猛地坐了起来，头又是一阵刺痛，但她顾不得，十分吃惊地说道：“这么快了？”

    “是啊，你难道不计的吗？阴历一月3号，现在都阳历十二月了。”

    “噢，记起来了。”父亲这一病，她都差点给忘记了，严凝然连忙点头，将剩下的一点食物席卷残云之后，接过了答答的纸巾擦了擦手，“那打算在哪里办呢？”

    “家里。”陆浩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因为她把自己生日给忘掉的这件事让他很不爽。“在家里请你们吃一顿饭就可以了。”

    “据说你过的是25岁的生日？”答答挑了挑眉，认真地看起陆浩明的脸来，“25岁是人生的一个重要阶段，说明你即将奔三了，奔三是什么概念呢？说明你即将成为一个中年男人了，浩明，这个生日一定得去酒店好好庆祝一下，给你买二十五根蜡烛，然后插满蛋糕……”

    “闭嘴！”陆浩明恶狠狠地吼道，转过头看见严凝然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浮想翩翩了，不禁握紧了拳头，“不庆祝，就在家里办，你们就不必过来了。”他把目光转向答答和林夕。

    “浩明不要生气，虽然你已经快奔三了，但是看起来还很年轻，没事的，你还是和凝然很配，一点老牛吃嫩草的感觉都没有。”林夕摆着手，露出他的招牌憨厚老实的笑容。

    陆浩明的眉头微微抽搐了一下，拳头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答答见状，咳嗽了两声，说：“那个……我们有事，先走了。”说完，她拽着林夕的胳膊两个人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严凝然咬着带着炸鸡腿味道的勺子朝陆浩明看过去，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唉，看来年龄不仅仅对女人是个难题，对男人来说，也是很忌讳的问题啊！下次还是不要当着他的面说年纪的问题好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严凝然，你看我像多大？”她正苦恼着如何避开这个问题转移话题时，陆浩明转过了头，双手插进口袋，酷酷地看她。

    “这个嘛……”她用力咬着勺子，眉头紧皱着，显得很痛苦的样子，“三十……”

    他的眼睛要喷火啦！赶紧灭火！

    “二十！我觉得你就像二十岁的！”严凝然大声喊道，“二十岁，不能再少了！”

    听起来怎么像和卖菜大叔讲价还价的感觉……

    不过，陆浩明的怒气稍稍消下去一些，他坐在严凝然的床前帮她收拾起了吃完的垃圾。

    “你生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严凝然躺在床上看着忙里忙外的他，想到自己差点忘了他的生日，心里就一阵愧疚。

    “老虎你没做？”陆浩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他这一看，她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这么想要那个老虎啊？我已经做好了，可是那个礼物也太单薄了点，我想送你个好的。”

    “你要真想送我个好的，就好好照顾你自己，别胡思乱想就行。”陆浩明瞪了她一眼，给她掖好了被子，“这么冷的天，你吃完东西也不把被子盖上。”

    “我今天能不能出院了？”严凝然看着啰嗦得如同老妈子一样的陆浩明，心里一阵暖意，想着那个老虎确实不能作为礼物，太轻太薄了，想赶紧出院给他选个礼物。

    “不能，至少还得两天。”陆浩明见她出院心切，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这么着急出院干什么？你撞着的是后脑勺，又不是皮外伤，哪儿有那么容易好？拍的片子还没出来。”

    “不会有事的。”严凝然摇头晃脑道，“你看我这样也没什么事，我睡了两天，现在精神可好着呢，不会有事的。”

    “医生说没事了才算没事。”陆浩明轻轻按住她的脑袋，“你乖乖躺好！”

    住院的这两日，严凝然无聊之极，还好陆浩明下了班就往医院里赶。晚上他就在医院陪着她睡，这两日忙得他眼眶深邃，深深地凹下去，让人心疼。

    第三日，严凝然终于出院了，她一手拎着自己的小包，一手抱着答答先前送来的花，站在医院的大门前，呼吸着新鲜空气，夸张地大吼了一句：“本小姐终于出院了！”

    “当心动了胎气。”鼻子被用力捏了捏，严凝然险些打出一个喷嚏，不满地看向始作俑者，说，“你不要想着法儿的家暴好不好？”

    “不痛你就记不住。”陆浩明狠狠地瞪向她，眼神里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宠溺。

    “那为什么要捏鼻子？很容易没呼吸的诶……”严凝然翻了个白眼，拎起自己的小包，朝陆浩明的车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满地抱怨，“就知道欺负我，早知道不嫁给你了，居然有家暴！最讨厌家暴啦！”

    “那你是想怎样？”陆浩明上了车，十分无奈，“你的头刚好，又不能碰，就鼻子最突出了。”

    “你是想说我鼻子大？”严凝然眯起眼睛，轻轻地探过身去，她的鼻头是有些圆没错，可是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说起鼻子的事情……

    “没有！”见她神情严肃，陆浩明决定转移话题，他把车朝着家里的方向缓缓开去，“再过五天我就过生日了，你喜欢吃什么蛋糕，我叫人去订。”

    “又不是我的生日，你喜欢吃什么就订什么，我没有忌口的。”

    “你什么时候生日？”陆浩明转过头来看她一眼，两个人的感情虽然说已经日趋稳定，但是他还不知道她的生日。

    “我阴厉10月19的生日。”严凝然掰着手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过了，我没在意。”

    “啊……”陆浩明懊悔不及，“我还以为你是春天的生日呢，就在前不久？”他真是后悔莫及，当初怎么不好好问清楚？一年可就只有一个生日，过了就要等明年了。

    “反正以前的生日也不过的，没关系的。”严凝然眯起眼睛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来，“你要是想给我过的话，就明年再说吧。”

    “好吧。”陆浩明有些生气地点了点头，他是在生自己的气，竟然不知道严凝然的生日，白白浪费了这样一个送礼物的时候。

    开车回了家，严凝然突发奇想要给陆浩明做一顿红烧排骨饭，因此她就借用了李姨的厨房，开始在里面大张旗鼓地做起了饭菜。

    陆浩明没什么事，便靠着厨房门口站着，笑盈盈地看她：“你不会把厨房给烧了吧？”

    严凝然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摆弄着正在锅里煮着的排骨，不屑地说：“我又不是没给你做过红烧排骨，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一次的排骨你一块儿也不要吃，我全部吃了。”

    “我偏要吃，排骨是我买的，我为什么不能吃？”陆浩明白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去看锅里的排骨，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先水煮？”

    “你以为炒排骨就直接炒啊？”严凝然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脑袋，“出去啦，别在这里影响我，害得我分心。”

    “那给吃排骨吗？”他环抱着胸看着她。

    “给给给，快出去啦！”眼看着锅里的排骨就要煮的差不多了，严凝然将他推出了厨房，认真地做起饭来。

    中午，他们面对着的就只有一盘红烧排骨，陆浩明看着色香味俱全但是仅仅只有二十多块的红烧排骨时，皱起了眉：“你怎么只做这么一点？”

    “够我们两个人的份儿。”严凝然用勺子分了一下份儿，“我吃五块，剩下的全部都给你。”

    陆浩明突然有些怀念起李姨做的饭菜来，他撇了撇嘴去叫李姨，严凝然却嚷嚷着：“不用叫啦，一个小时之前我就给她放假了，她外甥过生日，她去帮忙做饭了。”

    “你也太大胆了，这种事情都擅自做主？”陆浩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是不是要整治整治你，你才会做什么事之前先告诉我一声？”

    “哎哟，我现在是你老婆，也就是陆家少奶奶，难道我说的话没有分量？”严凝然盯着排骨看了半晌，又把自己的五块排骨分出去了一块，低声说，“那再给你一块儿好了。”

    看着严凝然这样舍不得的模样，陆浩明扑哧一声笑了：“我又不是想要你的排骨，好了，吃饭吧，吃完了我还要上班。”

    “上班？”严凝然险些跳起来，“你还要去公司啊？”

    “不去公司，我在客厅里办公，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喔。”严凝然暗自点了点头，她已经决定了，下午去给陆浩明买礼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