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昕脑子转了转,终于清醒了过来,对,父亲做事一向不知道留余地,叶家得罪的人的确挺很多,就说那个老混蛋徐盛,先前也是叶名启得罪了他,他才处处和叶昕做对,还敢骚扰她,企图把她压在身下作为向别人炫耀的资本,可他的最终目的还不是羞辱叶名启吗?
叶夫人是叶名启的枕边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叶名启的脾气,看似儒雅,其实脾气特别暴躁,曾经外公说他格局小,她处处为他说话,如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外公看人的眼光确实没错。
说叶家被人下蛊陷害,她妈妈一定不会怀疑。
可是问题又来了,现在就要让叶夫人走,得用什么方法。
她一把抓住岳寒零的手,“岳少,一会儿您别跟我回去,我回去就跟我妈妈哭,就说我今年流年不利,多灾多难,想找她相熟的无量大师算算,请大师给我破灾,您派祁秘书去一趟圣光庙,提前跟无量大师套好话,不过大师不一定肯帮忙啊。”
“这不是你担心的问题。”
“对了,祁秘书呢,现在就跟他说吧。”
岳寒零神秘的一笑,“他在做的事情,怕脏了你的耳朵,再等一会儿。”
“好。”
叶昕沉默下来才发现自己还抓着岳寒零的手呢,连忙把手松开,表情有点儿不自然,“对不起,我刚有点儿激动。”
岳寒零看着她逃开的手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楼梯间特别的安静,好像刚刚热烈而亲密的说话是幻觉。
而叶昕也不知道要和岳寒零说什么,好像这样安静的沉默着就不会出错。
此时祁秘书接过保镖递上来的手绢擦着手上的血迹,手里沾着血的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被狠狠地踩碎。
地上躺着一个鼻青脸肿,身上到处是伤口的记者。
记者简直是后悔死了,他不过是想赚点儿外快,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情,小命都要没了,祁秘书这么斯文的男人,没想到打起架来这么暴力。
“喂,杂碎。”祁秘书踢踢地下的记者。
记者快哭了,“祁秘书,求你别打了,再打下去我真的要废了,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呢。”
祁秘书脚下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
“我看你不是很风光吗?记者啊,闯病房啊,多风光。”
“不不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跟叶小姐道歉,我请她原谅我,如果她还不解气,我可以跪着求她,只是别杀我。”
旁边的保镖狠狠地呸了一声,“祁秘书,这样的人留着简直是丢男人的脸,杀了算了。”
记者要被吓尿了,他只是随口说说不要杀他啊,他私心里还是认定这些只是暴戾的教训他而已,不会真的要他命的,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小命真的快没了。
祁秘书抬抬手,让保镖把他拉起来,拍着他的脸说,“怕死?”
记者猛点头,怕,谁不怕死,他现在还是大好年华呢,他不想把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为了一笔外快收入而送命,他一定会被气死的。
“很好,那我交代你去做几件事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两天之内,把叶暖那个女人的黑料全部报道出来。”
记者一愣,可是很快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一定照做。”
“很好,不过你今天还是要留下点儿东西。”
记者害怕的看着祁秘书,他不是已经答应放过他了吗?为什么还要他留下东西。
保镖立马抓住他的手,按在桌子上,对他呲牙一笑,“有点儿疼,你忍忍。”话音落,锋利的瑞士军刀已经把记者的左手尾指切了下去,然后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啊”
痛彻心扉的尖叫声还没叫出来,他的嘴巴里已经塞上了一块抹布。
记者疼的抱着手哆嗦,满头大汗,可是这还不算完,他的脸被祁秘书狠狠地捏住,威胁道,“记住这种痛,事情做不好,你失去的可就不止这一根手指了,明白吗?”
记者惊恐的点头,在凉爽的空调房里,后背全被汗湿了,第一次意识到,得罪不该招惹的人,下场有多凄惨。
“带他去看医生。”祁秘书挥挥手见他一直盯着垃圾桶,“这根手指你永别都别想再接上,快滚。”
祁秘书处理好叶暖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记者就去找岳寒零。
他才走出病房门,岳寒零的电话已经来了。
他连忙站直了接起电话,“岳少。”
“处理好了?”
“是,记者会在两天之内把叶暖的黑料全爆出来,这个女人快无所遁形了,她现在和那些还没完全康复的犯人住在一个病房。”
岳寒零挑眉,对这个处理还算满意,“我在安全通道,你现在过来。”
“是。”
祁秘书也不问是在哪个安全通道也不敢问为什么要在在那里见面,挂了电话,琢磨了下,直接推开了安全通道的大门,沿着楼梯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