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文舟就是大山,大山就是文舟!
可是,她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如果文舟是大山,他为什么要用两个不同的身份来面对她呢?陆大妮始终想不明白。
可是,这两个人又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
比如现在,文舟静静地躺在这儿,大山那边也就是静静的。而昨天,文舟在找她的时候,大山也在找她。
如果不是同一个人,他们怎么可能总是如此巧地同时出现?可如果是一个人,他为什么又要用两个身份来找她?
啊!谁能告诉她?陆大妮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混乱不堪,光是大山和文舟,就像个巨大的黑洞那般,把她的脑细胞烧死了很多很多!
“文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大山?是不是?”陆大妮轻轻握着文舟的哭着说,“你从来不骗我的,这件事情你是不是骗了我?是不是?”
陆大妮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分明想得到答案。
“文哥,你快点儿醒来吧!醒来了我们一起去见大山,好吗?”陆大妮傻傻地说,“如果你是他,你还敢去见他吗?如果你不是他,那么你就陪我一起去见他。好不好?”
“文哥,你醒醒,和我说句话吧,好吗?”陆大妮双手握着他的手,伤心地看着文舟,希望文舟能够给她一点儿回应。
就在这时,文舟的手真的动了动,他的手指在陆大妮的掌心里连续动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有力,然后他的嘴巴也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什么!
“文哥,文哥……”陆大妮激动地喊道,“你醒了,你真的听到我说话了,是吗?”
文舟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却感觉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再想睁开眼睛,眼睛也被人给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麻药的后劲儿慢慢消失了,此时此刻的文舟感觉到头上的伤口一阵阵刺痛,痛得他无法张嘴,无法说话,疼得喉咙都像被抽干了着了火一样难受……
可是,模糊中刺痛中他却听到了陆大妮的声音,带着哭腔的声音。这说明陆大妮已经醒来了,已经没事儿了,没事儿就好,只要陆大妮没事儿,他的痛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文舟的手动了几下,慢慢恢复了一点儿力气,他感觉到了陆大妮的手正握着他的手,于是,他轻轻一用力,就用自己的大手掌握住了陆大妮的小手……
“啊,文哥,你真的醒了?”陆大妮再次惊呼道,然后对着门外喊道,“文艺,文哥醒了,醒了!”
文艺也立马冲了进来,看到大哥的手正紧握着陆大妮的手,更是惊呆了!
“哥,哥,你听到我说话吗?我是文艺!”陆大妮俯身在文舟的耳边说道。
文舟的喉咙动了动,想说“是”却发不出音!他的头疼得厉害,根本无法动弹,没想到声音也发布出来!
“文哥,你是渴了是吗?”陆大妮看着他有些发干的嘴唇问道。
文舟又动了动喉咙,他确实需要水,喉咙里早已干得像着了火。
陆大妮立马从水壶里倒出一点儿温水,并且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刚刚好。于是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给文舟喝。
边喝水他混沌的脑袋中却浮现出了那天晚上他喂水给陆大妮喝的画面,呵,那天晚上,陆大妮就像个流浪的小猫,那么惹人怜爱,那让人心疼。那一晚的醉吻,是他人生中最美丽的意外,他是多么想此刻陆大妮也能那么喂水给他喝啊!
可是,他的嘴唇接触到的,却是带着水温的勺子……不过,这是陆大妮喂给他喝的,他心里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甜蜜。
喝了几口水,文舟感觉舒服多了。陆大妮拿着纸巾给他擦了擦下巴,轻声道:“文哥,还要喝吗?”
文舟举起右边没打针的手,轻轻摆了摆。
“啊,文哥摆手了!他听懂了我的话!”陆大妮惊喜道,“文艺,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我哥真的醒过来了!真的没事儿了!”文艺也激动地说道,“我去叫医生!”
文艺边往外走边打电话,她要告诉文军,大哥没事儿了!
很快医生来了,给文舟量了量血压,听了听心跳,说:“很好,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麻药过了伤口会很疼,你们留在他身边静静地陪着他,可以讲讲开心的事儿让他分散注意力,但是不要让他说话,不能刺激他的脑神经。”
陆大妮和文艺立马点点头。
医生交代了几句后离开了。这时文艺的电话响了,她走到病房外面去接听,陆大妮起身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刚把杯子放下,就听到床上的文舟在喊她:“陆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