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一愣,随即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妈妈的事,唐亭告诉你的?”
徐思柔笑得很欢快,“自然唐亭告诉我的,他还说如果见到你一定要及时通知他,你说我要不要打这个电话呢?”
这一刻,苏悦觉得自己心脏被徐思柔捏在手中,稍不留神就会被捏爆。
她闭上眼睛,狠狠压抑着心里的怒火。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可以用妈妈来威胁自己,难道她们就没有亲人吗?
徐思柔看着苏悦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头涌上一阵快意的复仇感。
“那你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会帮你隐瞒行踪,还能让你妈多享几天福呢!”
苏悦凉凉地看着徐思柔,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颗宁折不弯的修竹站在那里。
徐思柔被苏悦看得一阵发憷,想起她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心里便打起退堂鼓。
现在当务之急是将苏悦留下,折磨得她失去身上所有光彩。
到时候唐亭还会喜欢连普通人都不如的苏悦吗?
只要唐亭不在意了,她就有无数种方法让苏悦跪在自己脚下哭泣求饶!
“算了,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帮你的,谁让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徐思柔阴阳怪气的说完,眼神里尽是轻蔑和鄙夷。
“不过我这里不养闲人,你想要藏在这里,就必须打扫卫生,就从卫生间开始吧!”
苏悦思量一下,就知道徐思柔在想什么了,不就是害怕自己抢去唐亭的关注吗?
可怜徐思柔到现在都没看清唐亭的真面目,那样一个禽兽,送给她都不要。
唐亭眼中的女人,只分有用和没用,他不会爱上任何人,唯一爱的只有他自己。
虽然徐思柔不怀好意,但现在她们的最终目的倒是一致,只要她有容身之地,不被饿死,就有时间想办法将母亲救出来。
看着苏悦蹒跚离开的背影,徐思柔得意地笑起来,脸上的阴狠与唐亭如出一辙,自言自语道:“苏悦,我一定会‘好好的’把你藏起来的。”
苏悦刚来到卫生间门口,就闻到一股恶臭,不知道哪位肠胃不好的客人方便后居然没冲,即便她忍耐力极强,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一个服务员掩住鼻子,站在远处扔过来一块脏兮兮的拖布,冷声道:“用这块拖布把卫生间拖干净,否则就别想吃饭!”
苏悦咬牙忍隐,既然已经选择留下来,那就应该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
徐思柔那么恨她,现在不过是刚开始,以后的手段还多的是呢。
倘若她连这点困难都对付不了,又谈何将母亲从唐亭手中救出来呢?
苏悦捡起拖布,屏住呼吸,连眉头都没皱上一下,径直走进卫生间里。
服务员看得目瞪口呆,在心里比了一个大写的服。
苏悦将便池冲干净,又打开窗户散味,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她跪在地上,坚硬的瓷砖硌着膝盖,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
但苏悦恍若未觉,一下一下用力抹着满是污渍的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