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月痕的房间,没了任何人,陆怀瑾对白月痕说道:“其实你可以反悔的。”
“不,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已经决定了。”白月痕说道。
“你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情人!”陆怀瑾说道。
“呵呵,算不上,伟大或许能够上那么一点点,但是,情人就算了,我从来都没那么幸运,阿若从来都没把我摆在那个位置上,哪怕是一秒钟。”白月痕说着,却并不失落,他觉得沐安若给予自己的,比情人还宝贵上千倍万倍,那就是精神上的救赎。
白月痕知道,是沐安若让自己明白了感情的宝贵,还有人生的意义。
听着白月痕自嘲式的解说,陆怀瑾嘴上跟白月痕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心里却难受无比,他突然觉得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经将白月痕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了,白月痕要离去,陆怀瑾的心也是会痛的。
放在从前的话,陆怀瑾一定会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让白月痕就此消失,或许还会为了沐安若能得救而暗自高兴吧!可是,如今,陆怀瑾没办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理活动,陆怀瑾没办法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我已经联系了端木霖,很快就会进行手术。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啊!好好照顾安若!”白月痕对陆怀瑾说道。
“嗯!我会的,一定会的!”陆怀瑾一边重重的点头,一边说道。
定下了时间,手术很快就会开展,陆怀瑾一边忙着照顾沐安若,鼓励她做好术前准备,让沐安若的心理素质提高一点;一边还要秘密的去看白月痕,抓住这最后的相处的时间。
在跟白月痕谈话的时候,陆怀瑾从来都没有忘记白月痕想要将他父亲的骨灰罐安葬在y国的要求,陆怀瑾想要将白廉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白月痕,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个人安静的时候,陆怀瑾一直在想是否应该将白廉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白月痕,怎么告诉白月痕
可是,时间过得太快,手术的日期很快来了,手术就在五个小时后。
陆怀瑾来到了白月痕的房间里,问白月痕道:“如果你的父亲还在世,你是应该尽孝道的,不应该这么做。”
听了陆怀瑾的话,白月痕没有丝毫动摇,说道:“即使父亲还活着,我一样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的思想都来自父亲,父亲和我一同犯下的罪在阿若那里得到了救赎,我是应该去赎罪的,父亲就是活着,也一定会同意的。”
“白月痕,你现在还有时间后悔。”陆怀瑾说道。
“不,我不后悔,你还是去看看安若吧。”白月痕坚决的说道。
听了白月痕的话,陆怀瑾默默退出了房间。
在最后的时间里,陆怀瑾得出了结论,为了不让白月痕留下遗憾,自己是一定要让白月痕再次见到白廉的。
再次来到白月痕的房间,医务人员已经在为白月痕做术前准备了。
陆怀瑾走到白月痕的身边,低下头,贴着白月痕的耳朵说道:“你的父亲还活着,当年是母亲救了他!”
听了陆怀瑾的话,白月痕震惊了,睁大了眼睛看着陆怀瑾,不敢相信陆怀瑾的话。
旋即,白月痕想了想,或许这只是陆怀瑾想要的说服自己放弃捐献的戏份而已,想从w国元首的手里救下一个死刑犯是不可能的。
“陆怀瑾,你就别骗我了,我说过了,父亲就是活着,我也要进行捐献的。”白月痕坚定的说道。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陆怀瑾坚定的说道,用眼睛注视着白月痕。
看陆怀瑾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白月痕相信了陆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