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不要乱动,等我收拾一下。”她一面说,一面已经忙活了起来。苏豫皱了皱眉,看向向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其实,向晚也挺想知道的。
芹姨就冲着他们摇了摇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因为我出来的时候,发现向小姐不小心将花瓶碰倒在了地上,她大概是怕挨骂吧,所以就说是我砸烂的。没有关系,只要你们觉得好,那这事情就是我做的。”
芹姨一面说,一面把头低下,要帮着安景一道收拾,但是被安景拒绝了,让她好好休息就是,这一幕的母慈子孝可是演得相当不错。
不过向晚也挺想知道,在这样的气氛下,自己要扮演的角色到底是什么。
“那花瓶真的是不是我打碎的,是她故意摔破,将这个事情算在我的头上。”向晚十分理直气壮地开口,她最不容忍的事情,就是不能被人冤枉,所以就算知道这事情是芹姨的一个阴谋,她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第一时间同苏豫澄清这件事情。
可是刚刚芹姨已经先把是非黑白颠倒了,也不知道向晚这番解释,苏豫到底会不会相信。向晚就满怀着期待地看向苏豫,期盼着苏豫可以相信自己。
但是苏豫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晚晚,其实没有关系的,不就是一个花瓶吗,着地阿森纳行情我怎么可能责怪你呢。”
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向晚觉得心中仿佛被什么捅了一刀一样,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自己呢?虽然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但是让她的伤心,却是真的。
“安景,这里就交给你收拾了。”苏豫看了看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景开口,“晚晚,我们上去说,好吗?”
向晚很想摇头,将苏豫拦下,因为一旦离开了这个地方,那么这事情就没有办法说清楚了。在苏豫的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事情是自己做的,那么她再怎么开口又有什么用处呢?
但是看着已经自顾自离开的苏豫,向晚是真的没有办法,只能快走两步,追了上去。
安景目送到两人上楼进了房间,就将手中的扫把一停,看了一旁的芹姨,“你刚刚说的,想让我见识的,并且通过电话旁敲侧击问苏豫什么时候下班,为的就是这个事情?”
芹姨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蹲下身子也帮着收拾了起来,“这虽然是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情,但是每一个破裂的开始,都是因为一件小事情,如果没有办法处理好的话,这道伤疤早晚会变得巨大,到时候就没有办法弥补了,那些曾经走近的人,也会慢慢走远。”
安景还小,很多事情并没有经历过,所以不会明白,有的时候往往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会造成更大的伤害,让人不知道应该怎么相处才是。
一如,现在在楼上的向晚,就想着这事情应该怎么和苏豫解释清楚。
“苏苏,花瓶的事情”向晚还在纠结那个问题,“真的是芹姨弄坏的,而且她是故意的。只是那个时候,她先开口了。”
“那你说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算那个花瓶真的是她打碎的,我也不会说什么,至多不过叮嘱一次小心些罢了,又不会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敢承认呢。”苏豫拉着向晚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揉了揉已经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他本来想着还能接向晚回来,但是谁知道医院的事情竟然忙到了现在。
也没有想到回到家里,看到的,还是让人头痛的场景。
“我”向晚想说是芹姨想要嫁祸自己,这样就可以让苏豫产生误会了。这样说不是不行,关键是让苏豫如何相信芹姨会对她有那么歹毒的用意呢?
毕竟芹姨和安景,在苏豫的面前,可是非常会做人的。
向晚的迟疑,在苏豫看来又似乎是做实了另外一件事情,“所以,她并没有将花瓶打碎的理由,是吧。”
向晚咬着唇,解释不清楚,也就只能在这件事情上保持了默认。
见得向晚不说话了,苏豫就冲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往下说,“我原来以为你一定可以和他们和谐愉快的相处,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或许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你觉得他们对你构成了威胁?”
“恩。”向晚有些奇怪苏豫为什么会这样问,就在思考的时候,没有想到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苏豫也就叹了口气,“晚晚,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问题,你是觉得芹姨是当初那个抛弃我的母亲,所以和她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你会对她有敌意是吧。”
向晚摇了摇头,她并没有这样想。只是现在苦于没有证据,去说明芹姨的真正面目。她很想解释清楚,但是以律师出身的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真的解释不清楚。
“苏豫,我没有,如果我对芹姨有敌意的话,我就不不能当初还专门去孤儿院帮忙,想要找回当年的那个孩子。难道你不觉得,我去找资料,然后恰好这事情就和你有关。”向晚希望苏豫也可以觉察出事情的不对,一面解释,一面殷切地看着苏豫。
“可是事情能有什么问题呢?那张照片是你找到的,和在孤儿院的资料也是完全吻合。”苏豫不解地看向向晚,这分明是她当初的发现,怎么现在竟然是要推翻这所有的一切了吗?
“是吻合的,可是这资料是假的。”向晚觉得这事情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了,一时嘴快竟然说出来了,就看到了苏豫一双特别诧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