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而越国太子早在看到楚攸宁大显神通后早早带人从另一城门逃,城外突袭的信王见势不妙也早带着余下的兵逃走。
义王确定他那日写的信和送出去的不是一个意思,得知攸宁公主的本事后,他没那么盲目,因为他清楚记得那日还做了个关于奚音的噩梦,于是以带兵在城外支援为由,悄悄带着家人往海关方向逃。
越国皇帝的几个儿子里,唯一被抓住的只有疯癫的豫王,豫王妃早在越国与庆国开战的时候就自焚于屋子里,免被抓去做人质,知道那个四公主身份的人都清楚那是死遁了,从此世上再没这个人。
除了抓到豫王外,还有比太子声望还高的那个诚王,这么看来,诚王是被捧高了,更有城府的该是义王才对。
越国的旗帜被砍下,换上庆国红底金黄字的旗帜,称霸几十年的越国宣告灭亡。
城里被肃清后,景徽帝以帝王仪驾被迎进城,看着越国百姓夹道恭迎,心中感慨万分。
一年前,他哪里想得到会有这么一天。梦里要么是楚家列祖列宗的咒骂,要么是他身世曝光后受庆国上下唾弃,孩子们皆质问他为何要生下他们,让他们体内流着敌人的血。
如今不但他的身世问题被混淆,即便有人存疑也无可奈何,越国也灭亡了,这一切都要归攻于他闺女啊。
进了越国皇宫,景徽帝没心思多做打量,直接带着随行的太医往沈无咎暂歇的宫殿赶去。
他在路上就听说楚攸宁和沈无咎在皇宫,还叫了被俘的越国太医,只以为楚攸宁受伤了,担心得不行。
之前他在城外听到城里大军怒喊越国炸了他们的公主,那一刻似乎整颗心也被炸飞了,直到又传来公主抓了越帝的消息,他的心才重新活过来。
“攸宁如何了?”景徽帝一进门就问。
殿内所有人齐齐行礼,包括越国的太医。
“父皇,您找我?”楚攸宁抱着一盘各式各样的糕点从门外进来。
前面沈无咎带人清剿皇宫余孽,好迎景徽帝进宫,顺便安置沈三哥。
她一进皇宫见沈三哥没醒就先溜去看看越国的皇宫厨房有没有比庆国更好吃的东西。
景徽帝看着围在床前的一众太医,又看看打门外进来的楚攸宁,一时无语,白担心了。
他上下看了她一眼,“朕还以为你玩脱了,把自己伤着了。”
“父皇,您担心我呐。”楚攸宁挑了块缺了花边的糕点塞给他,“我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事,小四还等着我回去呢。还有沈无咎,我们还没圆房呢。”
“噗!咳咳!”
景徽帝嫌弃闺女分他一块缺了花边的糕点,还是给面子吃了口,结果他听到什么!
“陛下,快喝口茶润润嗓。”刘正赶紧倒来一杯茶。
越国太医们惶恐跪下,他们会不会没因为亡国获罪,反而因为听了这事被砍头?
此次跟景徽帝御驾亲征的除了史官还有几位大臣,都纷纷低下头,现在装听不见还来得及吗?
公主和驸马成亲都快一年了,居然还没圆房!难不成驸马真如当初太医诊治的那般,于房事有碍?可是,当初太医也说驸马无法上战场杀敌了,事实证明,驸马杀敌杀得比谁都勇猛。
景徽帝也是这么想的,看向沈无咎的眼神瞬间不好了。
所以他闺女这么虎是有原因的对吧?
楚攸宁无辜眨眼,她说错什么了,圆房这事说不得吗?男女在一块进行生命大和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不然分公母干嘛?
沈无咎正因为太医诊治沈无非没结果而焦躁,冷不丁听到公主这话,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他走过来,顶着景徽帝质疑他不行的目光,躬身拱手,“陛下,是臣感念皇后娘娘将公主下嫁给臣之恩,便与公主说好了一同守足三年孝,等出了孝期再圆房。”
景徽帝点点头,“皇后只让守半年孝,你有心了。太医给他瞧瞧。”
沈无咎:……
“父皇,您怀疑沈无咎身子有问题啊?这个我可以保证……”
“咳,公主,让太医瞧瞧也好。”沈无咎真怕他媳妇说出她拿手丈量过的事。
楚攸宁鼓鼓嘴,真当她啥都往外说呢。
“那你看着,我去看看咱三哥。”
景徽帝一怔,“什么三哥?不是二哥吗?不对,沈二一进皇宫就扛着他儿子玩去了。”
越国彻底攻下了,他入主越国皇宫,他闺女那伙人也跟在后面一块来了的。
“陛下,是臣的三哥寻着了。”沈无咎脸上是克制不住的喜悦。
“你是说,那里面躺着的是沈三?!”景徽帝震惊得龙颜失色。
他也不用沈无咎回答了,自己亲自过去看。
沈家儿郎,沈大为长,最早跟在他爹身边,随父出征的时候他见过,所以他记得。沈二则是当初被一个郡主瞧上了要求赐婚,沈二自个要求面圣说已有心仪之人,他才记忆深刻。
沈三他都忘了见没见过了,或许在往年秋狝等场面见过,真正知道这个人,还是因为他大婚之日洞房未入就赶往边关结果遭受暗杀。
此时人就躺在榻上,看着倒是和沈无咎有几分相似。
听说沈无咎肖似母,上一任镇国将军面如刀锋,冷峻坚毅,得先帝赐婚娶了京城贵女。京城贵女自是没有差的,肖似母的沈无咎便有了玉面将军之称。
景徽帝刚凑近想看仔细些,沈无非忽然睁开眼,眼里除了冷漠还有杀气。
他一醒来就本能出手攻击靠近的人,楚攸宁抬手轻而易举摁住他。
沈无非挣了挣,挣不动,又用上内力也不行。陛下说得没错,这女子一身神力不得不防。
“三哥,不打不相识,我是楚攸宁,你媳妇喊我公主。”楚攸宁笑眯眯挥手自我介绍。
沈无非声音冰冷:“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儿。”
楚攸宁脸上的笑容僵住,这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