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的眸子如鹰眼般锁定着余笙的瞳孔,眼底的戾气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如同凝固住。
背部被他紧紧的压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但背上的痛那能及心上的痛?
看着温余歌阴鹜的黑瞳,她的一颗心都像是被刀刮的一样。
白皙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你觉得我能说什么,做什么吗?”
男人拧起眉峰,看着余笙嘲讽的笑竟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余歌,我说她把你送给我的项链踩坏了,她毁了我和你之间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温余歌冷笑一声,“那东西是我叫廉朗随便买来的。”
她愣了一秒,呆呆的看着温余歌无所谓的俊脸。
“这次我可以放过你,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伤害她,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温余歌嘴角噙着一丝阴冷的笑,松开她后冷漠的转身离开。
突然没了支撑的余笙瞬间从墙上滑下去,整个人怔愣的看着被扔在一边的断成几半的项链。
脑海中始终回荡着那句话。
那东西是我叫廉朗随便买来的......
那东西......随便......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
可笑吗?她努力了这么久的执念,在撕开面纱那一刻竟然是这么的残忍。
双手紧紧的攥紧白皙小腿肚上的裤脚,浑身透着一股怨恨的黑雾。
青山疗养院。
寇思思低垂着眸子仔细的给寇迎秋擦拭手臂,陪护被她叫回家了。
她今晚可以没有好好的陪着妈妈了。
“妈,我和温迟言的距离好像真的很遥远啊。”
寇思思自嘲的笑着,手上的毛巾冷了下来,她又去换了热水继续擦着寇迎秋的身体。
脑海中一遍遍的浮现出今早温迟言冷漠离开时的背影。
还有他说的那些话,真的很伤她的心。
他居然会把她当做一个妓女。
谭嘉树已经跟他解释了,可他还是不相信。
“妈,我爱他,我说我爱他他也不相信,我该怎么办?”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寇迎秋紧闭着双眼,呼吸羸弱。
近来发生的所有事都是那么的让她束手无措,真的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心痛。
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带着响铃响遍整个病房,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站起身拿起手机。
上面跳动着的来电显示让她浑身一愣,连忙接起电话。
“温迟言?”
“嗯,你在哪儿?”
她没想到温迟言会再给她打电话,声线微微颤抖带着一丝迷糊。
他喝酒了吗?
“我在疗养院,你喝酒了?”
昏暗的房间内,温迟言手里还捏着一个酒杯,里面摇摇晃晃的荡着金黄色的威士忌。
满屋的酒味给黑夜增添了几分落寞与孤独。
他喝多了,在伯西那里得知她再次回到yg集团的时候,真的很想冲过去问她为什么还要去见温余歌。
可他还是忍住了,晚上和柯伊去了夜色玩女人,去了过后还是有不少的美艳女人取悦他,可她们都不像寇思思。
所以他喝多了回来了。
“嗯,我胃痛。”
他是真的胃很痛,酒精刺激得他的肠胃很不舒服。
寇思思拧着眉心着急的拿起包,“我马上过来,你在别墅是吗?”
“你不用来了,不是跟温余歌在一起吗。”
跑到门口的脚步猛地顿住,小脸唰的一下变得煞白,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挂断。
呆滞的站在那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焦急担忧的心让她无法呆在这里。
边跑出去打车边跟伯西打电话。
“喂伯西?我是寇思思。”
那边顿了顿,“寇小姐,我知道是您。”
伯西拧着眉毛看着紧闭的房间门,他在这儿等了总裁好久,整个客厅都是酒味,可想而知温迟言喝了多少酒。
“你知道温迟言在哪儿吗?他喝多了胃痛,可能是胃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