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先生,倒是玩的一手好棋,差点连我都被绕了进去!”要不是调查过郑锐的经济状况,他还真信了他是好父亲!
郑锐蹲在马桶上,刹那间惊恐地瞪大了眼,瑟瑟发抖地站了起来,舌头都开始打结,完全没有想到陆辞尧竟然这么快就怀疑他,而且还会当场撞破他和绑匪联系!
“陆陆先生,你听我解释,我就是跟朋友打个电话,他们恰巧啊!”
陆辞尧眸中掠过阴鸷,猛地一脚踹向男人胸口,男人跌撞着摔倒墙壁上,又被反弹回来,匍匐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煞白着脸,直喘粗气。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算计,你还想狡辩?”
姜浅忍不住替郝暖暖和郝瞳瞳叫屈,怎么会有一个猪狗不如的禽兽老公和父亲?
“我告诉你,要是嘟嘟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一截截剁成肉泥以泄我心头之愤!”
“不要,饶命啊”像被卡住咽喉,郑锐惊慌失措地喊道:“姜小姐,陆先生,我现在就给绑匪打电话,让他们放了小少爷,我只是一丝糊涂,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辞尧眼底冷意乍现:“如果你敢耍花招”
“不不敢”郑锐一边说着,嘴角还溢出鲜血,看着叫人恶心:“我绝对乖乖叫他们放人,可我的手机刚刚被摔坏了,陆先生,这”
“拿去!贱人!”陆沉丢给他一个新手机。
郑锐后知后觉,自己中了圈套。
就连他刚才打出去的电话并非是和绑匪,而是和陆沉,因为此刻他手机的信号源还被陆沉截断转接到了他的手机上
拿着新手机,郑锐凭借着记忆打通了绑匪的电话,听着听筒里的忙音,无声祈祷,赶紧接电话,陆辞尧那强大的气场,如一座大山死死压在他的胸口,头皮都忍不住一阵发麻
然而,绑匪无比警惕。
他足足打了三遍,对方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冷言冷语道:“什么人?”
“是我,郑锐。”郑锐吞了吞口水:“你们听我说,陆辞尧不是好惹的,我欠你们的钱,我会再想办法还给你们,你们先把小少爷放了吧,不然陆辞尧迟早查到你我头上,到时候大家都完蛋了”
“我呸!”男人声音倏忽变得冷厉:“老郑,你让我们绑架的是你女儿,又不是陆航屿,如今我们兄弟做这笔买卖,跟你有什么关系?那可是五千万,你当我们傻么?”
“但是陆”
啪嗒。
对方直接掐断了电话。
郑锐懵了。
他们就这么不听他的吩咐了?
“陆总,我我马上再打过去,他们肯定会听我的”
陆辞尧俊彦浸染着腾腾杀气,将手机夺了回来,又是一脚将他踹趴在地上:“没用的废物,把他关起来!”
很明显,那些和郑锐合伙的绑匪反水了,如今局面已经不是郑锐所能控制。
郑锐摔在地上时,刚好撞到一个尖锐的桌角。
弯下腰捂着下半身,他声音瞬间痛得变了调,咿咿呀呀的
郑锐那通忽然叫绑匪撤手的电话,多少都会打草惊蛇。
为了能救回嘟嘟,姜浅还是决定以身犯险。
在绑匪的二度要求下,五千万的现金系数被换成了美金,也依旧有足足好几个袋子,姜浅提着袋子到达绑匪指定的旗杆之下。
烈日炎炎,陆辞尧安排陆沉去西郊养殖场救嘟嘟,而他则亲自跟着姜浅以策万全。
陆沉和陆辞尧随时保持通话联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待最是煎熬。
就在陆辞尧暗自计算时间,揣测陆沉应该到西郊养殖场时,旗杆之下的姜浅忽然接了个电话,然后环顾四周,趁着拥挤的人潮上了一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