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递到嘴边抽了一口,随即吐出缭绕的烟雾。
封逸冷着一张脸,看着另一个方向说道:“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
宋贞惠也并不着急,而是顺着封逸的视线看了一眼道:“那个足以让你一败涂地的女人,就在你现在看的那个方向吗?阿逸,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情意绵绵,你明知道,她在写字楼上,她的办公室,并不对着这条街。”
“宋贞惠,别去招惹她!否则,我跟你没完!”封逸压抑着眼中的愤怒。
如她所说,陶希就在对面的写字楼上,宋贞惠居然连她办公室的位置都知道,可见她调查的清楚。
“如果我去招惹她,你是不是要跟我鱼死网破?阿逸,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小时候就很聪明很理智,你不讨厌我,因为你知道,我将成为你父亲的支柱,你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接纳我,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接纳一个陌生女人,称她为母亲,很难,但你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宋贞惠嘴角带着淡笑,可是对于封逸来说,却冷如寒冬的湖水。
她是个如恶魔般恐怖的女人,所以即便素来被训练的少有情感的父亲都栽在她的手里。
“你到底想要什么!”封逸冷冷的看着她。
封家的大局,他的软肋,他都要顾忌,即便他最痛恶受制于人,但如果能平衡这一切,都没关系。
“我要什么,很简单。”宋贞惠笑着掐灭手中的香烟,懒懒的抬眼:“现在你长大了,你掌握着封家的一切,我和你父亲辛苦创建的所有都在你手里。你对于我来说,像个翅膀长硬了的鸟,你要是飞走了,我的利益谁来维护?”
封逸原本紧握的拳头微微松懈。
宋贞惠看着封逸没有说话,也不由得笑了:“阿逸,你要理解母亲。即便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我对你来说,始终是个外人。你身上流着的,不是我的血。你父亲年纪也大了,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在封家,我恐怕连一席立足之地都没有。”
一直以来,她的目的就只有那么简单。
至于封逸爱谁,喜欢谁,她一点都不在乎。
但,Quella这个不会受她控制的人,就不行。
宋贞惠笑笑继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赤木一平难控制吗?可配你的女人,必得是一等一的出挑,赤木一平如何都与我无关,只要赤木灵子念着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帮着她的份上真心的敬我,我在你们家就不会太艰难。”
“难道这些年,我还不够尊敬你?”封逸自然的靠在椅子上,宋贞惠的步步为营他比谁都清楚。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盘算什么封逸也不是不知道。
他不说,不管。
念着她跟父亲相互扶持走到今日的情分,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也从来没想过要把宋贞惠踢出去。
她未雨绸缪的厉害,以至于妄想插手他的婚姻。
不能忍,也忍了那么多年。
她还不明白?
“阿逸,这话你跟别人说,或许别人还能相信,但是你跟我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生意场上混迹一生的人,只看利益,不讲情分。”宋贞惠镇定自若,手里捏着封逸的软肋,她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信不信随你,你好自为之。”封逸说完准备起身离开。
宋贞惠的话却还是飘到他的耳中:“你想要什么要的结果,我都奉陪到底。”宋贞惠是豁出去了,现在,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封逸身形微微一怔,却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对于他来说,有些事情就好像一场无休止的噩梦,然而有些人已经解脱了,有些人视而不见,也只有他,永远生活在无休止的黑暗里,就好像永远不见天日的地狱,光明到来的那一天既是死亡。
宋贞惠悠闲的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看着封逸的身形停留在面前的岔路上片刻,随即便朝着她意料中的方向走去。
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男人都是一样的人,尤其是他,以为自己掌控的了一切,到最后,不过是败在一个女人的一颦一笑里……
陶希也没有想到封逸会出现在她的工作室,她在办公室里浏览着前段时间没有来得及看的文件,可是抬头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来了!”看见他,陶希多少有些吃惊。
当然,刚跟宋贞惠见面的事情还盘算着把他卖了的事情她不敢提。
封逸却一点都不在意没有回答,只是慢悠悠的走进她的办公室,细细的打量着里面的装饰,一开口就敷衍的不得了:“眼光不错,这里,你收拾的还挺好的。”
“如果你过来就只是想赞扬一下我的审美,你可以走了。”陶希语气淡淡的,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封逸语气里的敷衍。
“赞扬你的审美,在我看来的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封逸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的笑意,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怎么?我还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