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问诊病人的桌子,另一边靠墙的地方排放了几条横椅,角落还有几个输液的架子。
在问诊桌子后面两米远有个玻璃柜子,里面放满了各种药品,柜子后面还有个药架将房间分割成了两半,一半药架一半帘子的隔开了两间房间,还真是十分简陋的一间诊所。
“丁一!丁一!”许易松朝里面喊了两声,随后从架子后面的房间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回应道。
“来了来了,喊魂呐。”帘子被从里面掀开了,一个披着白色医大褂,脚下汲着拖鞋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白大褂敞着,底下穿着一件细纹衬衫下半身是一条黑色裤子,裤脚挽起显得十分随意,剃着平头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平凡普通的一张脸唯有让人注目的便是他那双鹰一样的眼眸,看人时透着一种审判的犀利。
“我朋友受了点伤,你帮他处理一下。”
丁一略带傲慢的目光落在孟平身上,上下地打量了一会儿他的身形,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兴奋和热切,他看了看孟平的胸口那块,侧身掀起帘子懒洋洋道:“进来吧。”和语气不符合的是他那双闪着光的眼眸。
孟平觉得自己在他的注视下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拍了拍许易松不放心地低声道:“这人看起来点奇怪啊。”
许易松不以为然,丁一本来就是个怪人,一人身厉害的医术却潜在这个破旧贫穷的地方,最大的爱好便是研究解刨人体。
“你放心,他医术很好的。”许易松安慰到。
孟平不禁在心里翻起了白眼,他自己医术也不差,丁一盯着他的目光就像在盯着一块肥肉,这让孟平不自觉的有点背后发凉。
进到帘子后面,孟平看到这里摆放着两张床,靠着墙壁的地方放了许多的医药用品,一边靠着药架的放了一条竹横椅。
丁一让孟平坐到床上,拿来了剪刀直接剪开了他的衣服,孟平顺势脱下甩到了一旁,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肌肉。
见到他裸出的上半身,丁一眼中泛着诡异的幽光伸手在他的肩部,后颈,手臂,背脊捏掐了一边,嘴里不禁喃喃地说道:“好、好、好!!许易松你着朋友的身体骨骼构架简直漂亮到完美!完美啊!”
他一脸跃跃欲试,推了推孟平的肩头道:“躺下躺下,快躺下。”
孟平看了眼许易松在丁一诡异的目光下顺从地躺到了床上,丁一拉过一把椅子从身旁的医用工具箱里头拿出了镊子棉花,双痒水酒精等消毒清洗工具。
他手上一边忙碌着一边嘴不停地对孟平说道:“你这副骨架是我近几年见过最好的,哎……距离我解刨上一具完美的人体已经过了五年了……”
他叨叨絮絮地说着以前解刨的那具身体有多漂亮,特别是他解刨后发现那人的骨骼和肌肉构造如何如何好时。
孟平不禁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若不是丁一的目光没有带半点不怀好意的话孟平都要觉得自己都要躺不下去了。
丁一开始给他缝合伤口,嘴上已经从当初怎么样解刨那具尸体的话题转移到了对孟平这副身体的评价上。
他不禁有种自己正在被丁一分尸的错觉,转头一看许易松正在旁笑的幸灾乐祸。
丁一手上拿着针线为他缝合,他只给孟平伤口的周围上了一点麻药,因此孟平人还是清醒的,他平躺着目光随着丁一手上的动作而移动。
不知怎么一股疲惫渐渐地涌了上来,孟平眉头微微蹙起感觉肢体有些发僵,意识正在慢慢脱离自己。
丁一缝合伤口缝得很认真,丝毫没有发现孟平渐渐有些不对的脸色,倒是一旁许易松看到了,靠了过来观察孟平神色有些疑惑地说:“丁一你看他脸色有些不对劲啊。”
昏过去前,孟平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丁一惊讶的喊:“卧槽,他脸怎么黑了?”
他嘴角无意识地抽搐了下,这医生靠谱么?这一瞬间心底闪过的想法便是如果他挂在这儿了,肯定做鬼都不会放过许易松这个坑货的。
丁一把了把一番孟平的手腕,然后又翻开孟平的眼皮,舌头,察看,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孟平胸口的刀伤上道:“你朋友这是中毒了。”
“中毒?”许易松吃了一惊,孟平的脸色有些不好但丝毫没有半分中毒的迹象,他目光落在孟平的刀伤上恍然大悟起来,那把刀划伤孟平的刀上涂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