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等他工作完成了,马上就回来陪她。
丁瑢瑢站在门口,看着他穿上鞋子出了门,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妻子,在这样一个清新的早晨,送丈夫出门上班去。
明君墨走后,丁瑢瑢站在那里,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走回饭厅,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粥,香香甜甜地喝着,心里却是一阵欢喜一阵忧伤。
怎么办?她好像沦陷了,被他征服了,爱上他了,昨天还差一点儿失守……不对,应该说她已经失守了,虽然身体上她还守着最后的底线,但是她的心已经完全被他攻占了。
她是不是不应该来香港?虽然她此时仍然记得她的妈妈她的儿子,还有明君墨的未婚妻—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那些横亘在她和明君墨之间的阻碍,此时因为地域上的距离,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了。
她可不可以自私一些,放纵一些,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不去计较一个名分,不去想他曾经的过往,就听从他的安排,带着小丁当跟他逃到英国去?
他给她描述了那么幸福的一个画面:一间乡村别墅里,阳光充裕,她站在窗口,看着她和他的孩子们在草坪上追逐嬉戏。
一个女人的一生里,有这样的幸福就足够了,不是吗?
但是她马上就想到了妈妈。丁妈妈一生心性洁傲,可惜心刚命不强,遇上了那么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半生活在人们的指指戳戳和异样的目光之中。她是妈妈唯一的女儿,妈妈希望她能正经嫁一个男人,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样一个简单的理想,她都要让妈妈失望吗?
还有,就算她不计较明君墨的花花历史,但是他的未婚妻董菲儿是她的妹妹呀!姐妹两个争一个男人,别人会自怎么说?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丁瑢瑢慢慢地喝着粥,心里甜一下酸一下,正忧喜不定,听到门铃响了。
她跑过去看门边的显示器,里面出现的是明老爷子的助理许咏华那张永远严肃的脸。她以为他是来找明君墨的,正犹豫着要不要应答,就听许咏华说道:“丁小姐,我知道你在屋里,我是找你来的,请开门。”
丁瑢瑢开了门,许咏华走了进来,站在门边:“丁小姐,你身体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谢谢许助理关心。”丁瑢瑢知道他应该不是专程来问候的,就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果然,许咏华客气地一点头:“我家三老太太想见丁小姐一面,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前往。”
丁瑢瑢心一沉,刚才的美梦全醒了。
看吧,这就来了!她刚才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这样计划那样计划,其实这件事的主动权根本就不在她的手里。
三老太太要见她,一定是因为昨天她中暑,明君墨表现出了超常的关切。当时明老爷子就在现场,那老头子火眼金睛,会看不出他孙子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