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这件事情,你可以听我的,我会让你的损失降到最小,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喊道:“滚,你给我滚。”
“好,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为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搭进去,止损是一种很明智的选择……
明天,我再来找你,打掉孩子,换荣夏的平安,离婚,换荣柏的出狱,公平交易。”
公平交易?我只觉得有点头疼,无力地倒在床上,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多往事一点一点地涌入心头,韩焱其实很好的,真的很好,在我这里,他真的是哪里都好的。
虽然,我不能明确地说出他哪里好?但是,对我而言,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哪怕他不爱我,他也是好男人?
我可以原谅他所有的错,哪怕他跟姚琪琪上了床,哪怕姚琪琪怀孕了?哪怕他要跟我离婚?
可是,当他让我打掉孩子的那一刻,我对他所有的幻想都如同泡沫一样的破碎了。
这么多年的爱,终究还是耗尽了,剩下是一颗空荡荡的心的失落感与挫败感。
对爱情与婚姻的绝望感与周边的空气一样,将我紧紧包围着,让我感觉快要窒息。
他说得没有错,止损也是一种很明智的选择。
孩子,我不要了,韩焱,我也不要了,从今往后,我对他只会是浓浓的恨意。
只要让荣柏出来,他会有办法让他们唐家的人坐立不安,锋芒在背的。
我给韩焱打了电话说:“我同意你的介意,明天你去荣夏帮我把荣夏的银行贷款处理好,我立刻把孩子打掉。
荣柏从警察局里出来,我们就可以去民政局离婚,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便只有这‘新仇旧恨’,再没得任何的感情而言。”
谁能够知道放弃一个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
跟大海一样大,还是跟天空一样大?
韩焱沉默了一下,那边传来“吱吱吱”的声音,他说:“知道了。”
次日,一早我就开车去医院,看了妇科,女医生给我解释说,现在孩子还比较小,并不需要做手术,而且你的身体还不错,所以,药流就可以了。
“药流?”
我从未怀孕过,自然也就不懂这些事情了?
“会给我的身体留下什么创伤吗?”
“根据你的身体体质而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没得什么副作用的,他现在就是一颗米那么大点。”
女医生给我比了比,即便他此时只是一颗米,可是,他毕竟是个可以长得人型的小生命啊?
女医生给了我药说:“吃药时需要亲属在身边,方便照顾你。”
“会很疼吗?”
“多少有点,但是,这样也比做手术强的,能不做手术,自然是不做手术的,不过,不管怎样,做人流对女人的身体终究是不好的。
如果没有要孩子的准备,就好注意一些,原则上,作为一个女性,作为一个医生,我是不提倡有这种事情存在,最好是防范于未然。
现在你年轻没得什么大碍,以后可就难说了。”
我拿了药就回家了,梁晖已经给我报告了荣夏那边的情况,韩焱先以唐氏集团为担保,让银行暂时不要催着我们还贷了。
供应商那边我处理是得七七八八了,欠的钱不算多,他就直接都还上了。
麻烦一点是客户那边,特比是我们荣夏自己生产的面粉、面条等,这可是一时半伙都无法出货的。
不知道是客户本性如此,还是有人在背后怂恿,原本只是要货,到了后来,竟然直接给我退货了,说担心我们荣夏的面粉里搀和了毒品,市场上已经完全滞销。
这是目前最难解决的一个问题,这根稻草足够将我活活压死。
梁晖说:“食品安全局的人已经过来检测过了,但是,韩董的意思是必须让警察局对外宣布荣先生无罪释放之后,才能够将报告公之于众,目前只是安抚了一下客户。”
那他的意思就是,要我们离婚之后,才帮忙解决这批要退货的客户了。
我将药泡在水里,看着那药在温水里溶解,我就在想,我肚子里的那颗米会不会也是这样溶解的,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还在想,会不会疼呢?
如果疼,我能不能忍受?我很怕疼的。
不过,我又想着,还是疼一点的好。
疼,我才能够记住,曾经有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会永远地记着韩焱让我打掉孩子的情景。
这样我就不会再迷恋他,我会痛恨他。
等着荣柏出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我今日承受的一切痛楚都还给他们的,谁也跑不掉。
我端着那杯水,想喝,又停下来了,抬起胳膊,又想着等等。
云霞在旁边瞧着我说:“怎么啦?受点打击,连喝水都不会了?”
她不知道,这是一杯“谋命”的水。
我鼓起勇气,打算跟喝药一样的捏着鼻子喝下去,可是,就这一瞬间,突然,我手中的水被人给抢走了。
姚琪琪从我手中抢走那杯水,很豪迈的一饮而尽,然后把玻璃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
我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干什么?”
姚琪琪笑说:“韩焱说,你已经同意离婚了,那么从今往后,这里的一切就都属于我了。
那么,我就让你知道,即便是这里的一杯水,你也没有资格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