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熙开心的点点脑袋。
“小熙儿,只要行的端做得正,无愧于心,不失于德,那你无论选择哪一条路我都支持,闲话只多不少,可要记住的忠言而不是碎语。我谈不上什么过来人,算是长辈啰嗦几句。”
“嗯,谢谢表哥。熙儿听明白了,你和二哥哥说话真顶顶的像,不过二哥哥更啰嗦些。”商熙笑眼弯弯。
甘青司刮了下她鼻子,“小滑头,你二哥哥是苦口婆心。”
“是啊,所以我向来听他的话,如今也听表哥的!”
“乖。可想到处去走走?”
商熙兴奋跳起,“出发!”
一大一小从街头玩到巷尾,好吃的不放过,好玩的一个也没落下。石桥上,枯叶纷飞,铺了小河一床残叶。商熙坐在石栏晃腿,甘青司则一手扶住她的腰杆,一手给她拿零嘴。
忽地商熙双眼放光,“小表嫂!”
放眼望去,只见白瞳暗袍披肩,神色怡然的从对面而来,“你这小娃儿嘴真甜。”商熙得他夸奖更是笑得璀璨。
“哇啊,表哥,你在这等我,我去买个糖人!”商熙眼尖的盯着挑到岸边小摊,施展轻功就飞过去。
甘青司见地方不远,也没跟上前。看白瞳愁色不再心中也明了,“小瞳,你们……,”
“阿司,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情难自已,让我了了这心愿吧。”白瞳笑道。
“大胆丫头!你竟然敢打我!”
声音传来,甘青司见商熙被一群男人围住,当下就和白瞳赶过去。
“你们该打!”商熙手里拿着软鞭,摆好了架势。
“臭丫头找死!给我把她带回去,看爷怎么收拾她!”
软鞭未及围上来的人,鬼气就将他们震出几尺外。
白瞳收回双掌,黝黑鬼气在暗红衣袍间浮动。
为首人认出后,双眼惊恐的瞪着三人,压下心头恐惧,又一整威风逞能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甘青司没理会低下身问商熙有没有伤着,她摇摇脑袋。
“表哥,他推了老爷爷摊子。”商熙生气道。
甘青司皱着眉,“我是谁,这摊子你推的?”
“什么我是谁!我可是韩敛,你小子当和谁说话呢?”韩敛纨绔子弟气焰正旺,只差没把鼻子翘上天。
“我小子在问你韩敛,这摊子你推的?”甘青司话一落音换得商熙偷笑连连。
“你!没错,就是本少爷推的,你如何?”
“为什么?”
“想推就推了,没有为什么!”
掌风一过,韩敛摔倒在地,他张嘴正要说话甘青司回敬道,“想推就推了,没有为什么,更没有敢不敢。”
这边韩敛被下属扶起来,指着甘青司就让人打,下属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退吧又怕回去被罚,进吧又怕被打死,两难时,一声音穿入,“敛儿,做什么呢?”
来人一身华服,虽是对着韩敛说话,可眼神却是在白瞳身上打转,从韩敛那里听得事情经过,他拱手道,“得罪公子姑娘了,姜尹临代表弟向你们道歉。”
“让这秃瓢给老爷爷道歉。”商熙道。
韩敛头发是有些稀少,发顶发光,被人当众指明面子上挂不住,实在是气愤,可见姜尹临脸色他又不敢发作,只得装模作样和老人虚与委蛇赔礼一番。
“不知几位可否赏脸移驾在下家中,姜尹临定会好生招待以向几位赔罪。”
白瞳搪塞几句,姜尹临看出他的不耐,便留下自家的地址离去。
“尹临,你和他们客气什么?就因为那长得好看的小子?”韩敛气呼呼地说着。
姜尹临傲气开口,“美人如此,我自是不会放过,你也不要太过招摇,他怕是知晓我们的身份才拒绝了我。”
“哼,你要是真喜欢直接绑了去不就行了。”
“诶,我倒是挺喜欢这些小公子的欲擒故纵。等着吧,他定会找上门来的。”
商熙把碎银给了老人,甘青司也修整好推车,老人向他们道谢后颤巍巍的推着车离开。
“那个蒋什么的到底是谁啊。”商熙最看不得这些欺负老弱的人,直想追上去恨抽他们一顿。
白瞳耸肩道,“应该就是什么地头蛇吧。”
“什么蒋,人家姓江。”甘青司指正道。
“不对,我明明听的是草头将的蒋。”商熙插着腰笃定道。
“三水工的江!”
“表哥,你一大把年纪就别和我争了,记性不好乃常事,我又不会嘲笑你。”
“……,”
白瞳在旁边咯咯的笑。
甘青司气不过,“你就小我一岁,别不把自己当老人。”
“幼稚。”白瞳鄙视他。
商熙心情大好,牵着两人又继续兜转。
黄昏后,商顾影和商若生来接商熙时,她已经坠入梦乡,安分的在床上呼呼大睡。几人笑谈一阵,商顾影便背着仍在深眠的人同商若生回了住处。
席若白见甘青司面带倦色,便让他赶忙洗漱歇息。可他死活不答应,硬是接下了席若白擦剑的活,一边嘱咐,“听欢,明日你可得当心,切莫向去年一般差点中了暗箭。”
前一年席若白对上南梁南风杀的人,本是正大光明的比试,谁都没料想对手会使小手段,席若白险些中招。
席若白纳闷,“夙冶,你怎会知道此事?”
甘青司一时漏嘴,道,“无浪兄和我说的。”席若白听完就往外走,“等等!我说,我老实交代!”这样暗中调查手段实在恶劣了些,他怕席若白生气才遮遮掩掩,等他把白瞳帮忙的事说完,席若白满目含笑。
“原来你那么关心我。”
甘青司点头,“似乎有些过分。”
“不过分。夙冶,我很欢喜。”
“我也是。明日多加小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