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扭曲,来砸实自己的“天下第一轴”的人设。
“呵呵,我不介意啊,你叫爸爸呀!”他却没有生气,还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美得你!”她果断地翻了个白眼。
正当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时候,门猝不及防地被推开了,不知道是谁这么没礼貌,连门都不敲?
冯奕飞正打算发怒,却发现王蔻麦站在门口,眼里还冒着嫉妒的火焰,直勾勾地射向金烨枫:
“哼,姥爷听说你们回来了,还问怎么还不过去看他呢!也不知道谁家的大小姐,到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去跟长辈先打招呼,太没教养了!”
“小麦子,别这么大呼小叫的,你进来不敲门就有教养了?”
冯奕飞只是瞥了一眼镜子里反射出的身影,便以一副长辈对晚辈的严肃口吻说道。
“二哥哥,你居然为了她骂我!长这么大,你可从来没有骂过我啊!”
一听这话,王蔻麦立即皱起了眉头,眼睛里顷刻间就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她更加怨恨地瞪向金烨枫。
“就是爷爷看到你这么没礼貌也一样会骂你的!说你没有教养,其实就是在说长辈没有教育好你,你猜爷爷会不会姑息?”
看到王蔻麦的眼泪,冯奕飞的态度并没有变软,金烨枫总以为他对女人的眼泪没辙,如今换做自己的妹妹却这么冷硬,刚才还说要把自己的女儿宠成小公主,这会就对自己的妹妹这么凶,真是打脸了!
金烨枫很想笑,但她觉得此时绝对不能开口说话,只是静等着冯奕飞把她的马尾绑好——效果还是出人意料的好,看来冯奕飞也不算是手残党——这才慢慢地站起身,语气淡定地说道:
“大飞,我们过去看爷爷吧!”
“嗯,我们走吧!”
冯奕飞满眼都是自己“劳动成果”,只是在路过门口的时候扫了王蔻麦一眼:
“小麦子,你也一起去见爷爷吗?”
“当然要去!”王蔻麦不敢再多说,只是灰溜溜地跟在两人的身后。
金烨枫本以为要去大宅的正院见冯爷爷,没想到冯奕飞却带她从一进门的竹园西侧沿着小径走上了山路。
沿着青石铺成的台阶拾级而上,路边是青葱的野草,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散落在草丛间,不远处是哗哗的流水声,却因为草木太深,把溪流藏在了其中。
石阶也掩映在花草间,似乎望不到尽头,总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令人心静之感。
冯奕飞把金烨枫推在了前面,生怕她滚下来——的确,对于她这种“平地摔”的天才,爬山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还好台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他们走到山的半腰就进入了一片密林,而密林之外,竟然是一个偌大的石雕平台。
这个人工雕琢的平台,正好在半山处,汉白玉的围栏由十二根柱子隔开,每个柱头上面都静静地坐着一个生肖玉刻,它们俯视着石凿地面上的线,直至对焦到中心的阴阳双鱼上。
从山巅上倾流而下的瀑布在平台的四周形成了一个环形水系,泉水顺时针流淌着,为这副巨大的子午流注图,匹配了完美的走向。
阴阳双鱼的北面是一颗高大的垂枝碧桃树——虽已过了开花的季节,却人为地在树干上绑起了开花的义枝。
想必春天的时候,在树下享受着满目的落英,听着泉水的流淌声,这里的风光必定是如仙境一般飘渺、旖旎……
此时在树下,有一位穿着白色亮缎衣的老人,正在不紧不慢地打着太极,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得清他的动作矫健有力,仿佛在体内蕴藏着洪荒之力。
冯奕飞拉着金烨枫来到了树下,王蔻麦也跟在两人身后,他们并没有打扰老人,只是静静地、恭敬地站在一旁。
终于,老人完成了收功的动作,他抖了抖身上偶尔溅上的水花和灰尘,把目光转向了三人。
虽然过了十年的光景,但再次见到冯爷爷的时候,金烨枫发现,时光的巨轮似乎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他高大的身影并没有任何佝偻,他深邃的眼睛,仍然散发着矍铄的光芒。
再次见到在她心里如男神般存在的冯爷爷,金烨枫竟有些感动,饱含着思念之情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她很想扑过去叫一声“爷爷”,但她不能。
冯爷爷凝视了他们三个人很久,才突然开口道:
“老大、老二都回来啦……”
金烨枫不明所以地望向了冯奕飞,冯奕飞这才小声地说道:
“老大,是指我老爸,老二说的是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