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那无所谓的面容,顿了顿又改口,“三年!”语气好像还有点酸溜溜的。
洛风去给药房为席慕远体内的其余毒素忙活。顾烟寒转身也要走,席慕远冷冷的开口:“谁允许你走了?”
“也是,王爷的诊金还没付呢。友情价,十两金子。”顾烟寒无赖一般在桌边坐下。
席慕远冷哼一声,抬手丢给了顾烟寒一串钥匙:“书桌左手边第三个抽屉,自己拿。”
顾烟寒受宠若惊的打开了那个抽屉,里面有着一抽屉的银票,数额不等,最小也是百两!
席慕远果然是个壕啊!
顾烟寒忍着想要全部拿走的冲动,如实只拿了十两金子的等价银票,还给席慕远检查了一番:“你看,我可没有多昧你银子。”
席慕远眼皮都懒得抬。室内沉寂,忽而他问:“你的伤如何?”
“挺好的。我命贱,死不了。”顾烟寒没心没肺的一笑,努力在想怎么将银票藏好。
席慕远看了眼她,又冷冷的转过脸去:“窗边第一个抽屉。”
顾烟寒好奇地上前,看见里面放着一个似曾相识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根蝴蝶双飞玉簪。虽然外表与之前被席慕远毁掉的那根无异,但每一件玉器都有其特定的纹路,这不是之前那根。
顾烟寒将簪子递给席慕远:“帮你拿来了。”
席慕远没有接,他望着顾烟寒,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仿佛下午与他争执的人完全不是她一般。
“给你了。”席慕远面无表情。
顾烟寒眉头一挑,手却没有动:“那我要是再转送谁了,王爷可还会生气?”
席慕远咬牙:“随你。”
顾烟寒还想逗他几句,看见席慕远胸前的绷带映出血色,怕他被气得伤口开裂,改口道谢:“那谢谢王爷啦!”
席慕远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这才柔和了些。
忙了一晚上,天已经亮了。顾烟寒随便在王府用了些早膳,便让扫雪送她回去。
从写着大大“洛……”字标识的马车上下车,顾国公府的下人们再次震惊了。消息很快就传来后院,顾烟寒才进门就被老夫人叫去了。
“孙女见过祖母。”顾烟寒请安起身,抬头对上老夫那又是厌恶又是蔑视的眼神。
“呵,我这孙女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老夫人嘲讽的开口,“一夜未归,竟然是与洛北王厮混去了!顾国公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来人,带大小姐去静室面壁思过!”
早就候在一旁的粗使婆子即刻上来左右按住了顾烟寒的胳膊。这副身子极弱,顾烟寒愣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的被丢进了昏暗的静室!
门口被一把铜锁锁住,顾烟寒几次试图撞门而出,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将自己撞得浑身都疼。让人给她送些吃食来,看门的婆子跟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嗑瓜子聊天。
一晚上没合眼,顾烟寒打了个哈欠,找了几个蒲团堆放在一起便合眼睡了过去。她就不信老夫人敢把她弄死在这里!
中途被饿醒了一回,顾烟寒浑身乏力也懒得纠缠,合眼又睡了过去。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翻来覆去几次,她慢慢意识到自己发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