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的理由。
林小黎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也不再八卦,专心处理伤口。
不过我拒绝林小黎帮我缝针,只让她帮我消毒就好。
我知道有的人是疤痕性皮肤,如果缝针伤口会增生,两三年才会平复下来。
到时候不仅仅是对林静言没办法交代,甚至我可能会因此给丢了饭碗。
林小黎见我执意不肯,只好妥协,给我做了最仔细的消毒,然后包上了纱布。
做完清创,我披上外套准备出去感谢陆深沉,顺便给他道别,让他先回去。
我妈就住在这家医院里,我无家可归,每天晚上都是缩在陪护床上睡着的。
这些狼狈,我不想被外人看见。
陆深沉见我出来,摇下车窗,淡漠的目光扫到我的额头,充满不悦。
他估计觉得林小黎是个庸医。
我也懒得解释,弯下腰对他微笑,“陆先生,今天真的是谢谢您,我就住在这附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陆深沉却没有示意司机开车离开,而是淡淡说了一句,“先上车。”
这种语气让我根本无力拒绝,我以为他可能需要我去帮忙做什么事情,只能垂着头小心翼翼坐上去。
车子行驶地很缓慢,陆深沉就跟一座雕塑一样坐在我身边,明明是咫尺的距离,却异常遥远。
他不开口说话,车里的空气跟凝固了一样。
“陆先生放心,我回去会辞掉深浅的工作的,不会再给公司添麻烦。”
我小心揣摩着我可能做错的事情,思前想后半天,想起大概是他对身为陆氏员工的我出现在深浅会所而不悦。
这确实是违反员工守则的。
陆深沉听完我的话,竟然扭过头来扫了我一眼,悠悠吐出两个字,“无妨。”
我没想到,他会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难道白天那罚我的两百块钱,是做戏给林静言看的?
这个想法在我心头久久缠绕,蔓延不去。
直到车子停在一家商场门口,陆深沉亲自下车,领我进了商场,并指定一套衣服让我去换上。
我才惊觉,他是个如此细致温柔的男人,竟然还记着我因为匆匆来医院忘记换下的兔女郎衣服……
这种夹杂着关心的绅士行为,总会让人不经意就沦陷进去。
我一时间五味陈杂,不知道陆深沉到底是什么意思。
忐忐忑忑地换上衣服后,等在外面的陆深沉只说了一句,“很合适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将近五位数的一套衣服,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替我付了。
然后又一路平静地再把我送回医院,仿佛这一次出行只是为了给我买衣服一样。
陆深沉这些举动,像一颗种子被投入我的心湖中。
是就此湮灭,还是纠缠交叠长成参天大树,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到了医院门口,我还没下车,林小黎就握着手机冲到车子面前拍着车窗喊到,“晚晚,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呢,你哥刚才带着一堆人去你妈病房了,现在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