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把枪,我还差点死在乔燃的手下。
而如今,这样两个同样危险的人混在一块,也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些什么。我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却并没有说话,转身走了进去。走进门后,我看到三爷朝我这边招了招手,跟我示意了一番古筝所放置的方向。
我轻点了点头,往那边走了过去。
焚香,奏琴。
等落座之后,我将手轻轻抚在琴面上,微转螓首,在弦上轻轻一触,发出短促的低音,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勾,蹭地一声,婉转绵长。随及跟着一挑上弦,那音色立即活泼起来,流畅地带出一曲悠扬禅乐,汩汩韵味
……
原本欢声笑语的大厅,渐渐随着骤起的琴声慢慢安静下来。
我只觉周围似乎安静了不少,连带着指尖挑起的琴弦也雀跃了许多,此将心事付瑶琴,弹奏出曲子中的潺潺诗意……
虽然我在古筝的熟练指法上造诣不深,指法也未见熟练,但素来不管是歌舞还是琴曲,都讲究一个意境。当人沉心静气,将心神悉数沉湎于其中时,我感觉心神在那一刹似乎与琴曲产生了共鸣。
一曲罢,曲声悠扬,缠绵不息,而我也在这琴曲中,久久难以回过神思。直到后来,我听到一阵鼓掌声响起,从最开始只有一个人,到后来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鼓掌声,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早已被许多宾客包围其中。
“弦依高张断,声随妙指续。徒闻音绕梁,宁知颜如玉。”乔老太爷满意地打量着我,目光之中带着些许柔和,他往三爷那边看了一眼,问道:“阿让,这是你带回来的?”
“是,爷爷。”
三爷说完这话后,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立马会意,从古筝处站起身子,袅娜地一步步走在乔老太爷跟前,微微福身,恭敬地说道:“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乔老太爷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叫什么名字。”
“许念念。”
他颔首:“恩,人不错,名字也好。”
对着乔老太爷那满意的神态,我觉得之前那两个星期的辛苦练习都是值得的。我本知我和三爷的身份可以说是天壤之别,若是想在一起并不容易。若非如此,在三爷带着我进乔家的时候,乔老太爷也不会连个面儿都不想见我。好在这一次投其所好,总算是在他的面前露了一回脸。
我跟在三爷的身边,直到后来乔老太爷被程老爷子拉着寒暄,才悄悄地从三爷身边走开,跟着韩妈一块去休息室换衣服。跟赵子云身上穿的那般,三爷给我准备了一件白粉相间的旗袍,白色作为底色,上面盛开着一朵接一朵的粉色牡丹,论清雅有之,妩媚亦有之。
我在更衣室里换上了这身衣服,不得不说,旗袍是一种非常显身材的样式,穿着觉得那叫一个有胸有屁股还有大长腿。
我换好衣服后,正准备回去,不成想,刚出了更衣室就撞上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