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没有理他,眼底浮现着危险的一层冷光,看着十一管家:“十一?”
十一管家哆嗦了一声,低着头怯怯地说道:“对不起少爷……您突然就走了,我担心您出什么事情,只好让墨少带我来找你。”
“我要的不是解释。”
十一管家将头低的更低了。
盛晨见状,凑到凌渊身边低声提醒道:“渊少,现在最重要的是二姐……”
应夏虽然让他叫老大,但是他还是习惯叫应夏“二姐”。
凌渊的冷眸微抬,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十一,你之前跟我说,你是送应夏到家才走的?”
应高明愣了愣,额头上刚擦掉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是的,少爷。”不明情况的十一管家如实说道。
凌渊微挑了下眉,转头看向应高明。
“应董事长,人我是让我的管家送回来了。但现在你说她后来出去了……那如果我一直没有找到她,我是不是可以把她不见的原因归到你身上?”
“夏夏只是发脾气出去,以前她也经常这样的,有一段时间好像还住到了朋友家住了有半个多月呢……消失一段时间对她来说算是很正常的事情的。”
应高明说着,眼珠子一转,不忘记替应梦说话:“但是我家梦梦——也就是夏夏的妹妹,她就乖巧多了。对了!她跟您也是同一个学校的,都在圣渊读书,如果有时间,你们两个可以……”
“高明!你说割腕的人在哪里?”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像是个医生。
一句话,让应高明的心里“咯噔”一下。
“割腕?!”凌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
盛晨更加冲动,直接拽住了应高明的衣领:“谁割腕了?!应夏到底在哪里!?”
应高明汗如雨下,但还是强撑着说道:“你们误会了,搞错了,是搞错了。根本没有人割腕!”
大概是应高明声音太响了,让楼上的江彩虹和应梦等人听到了。
应梦疑惑地下楼,当看到凌渊在客厅里,而自己的父亲则是被人拽起衣领的时候,吓得手机都掉了下去,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渊、渊少……”应梦面色铁青,连忙摆手:“不是我!是她自己自杀的……”
听言,凌渊脸色骤然大变,无法再保持冷静,抬脚就冲上了楼梯,伸手将瘫坐在楼梯上的应梦拽了起来,眼眸猩红地问道:“说!她人在哪里?!”
“发生什么事了?”江彩虹皱着眉从应夏的房间里出来,当看到凌渊拽着应梦胳膊的声音,顿时整个人都变得呆若木鸡。
凌渊一把松开应梦,抬脚往江彩虹刚才走出来的房间里走去。
房间的灯大开着,应夏躺在地上,衣服上全身血迹。
有一个佣人正用力按着她的手腕,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手腕还在往外渗血。
看到没见过的陌生人进来,佣人疑惑地问道:“是医生吗?”
看到这一幕,凌渊彻底变了脸色,一双脚无论如何使力也没法往前走一步。
像是被定身术定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