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道:“好一个炼体术,今天就让本少主看一看,是你的肉身强横还是本少主的法宝犀利。”
唐敖拍拍窦耕烟的香肩,反手将她朝王焕之稳稳抛去。
“师兄暂且替我照看一下烟儿,待我领教领教少门主的术法神通,诸位且看我如何把他揍的满地找牙。”
唐敖既然要扮演一个混不吝的无赖,当然要越逼真越好。
但却把王焕之吓的一哆嗦,伸手稳住面带焦急的窦耕烟,犹豫着要不要立即向师尊禀报此事。
可万一师尊不悦,不责难唐敖会不会责罚自己?
王焕之踌躇不已的时候,唐敖和木淳已经展开了斗法。
木淳身为木崖门的少门主,金丹期修炼者,不管人品秉性如何,修为和境界皆高出同阶修炼者一筹。
为人狂傲跋扈当然需要本钱,因此一出手就技惊四座,手中的飞剑法宝在他手中像是活了过来,一道道剑刃虚影排山倒海朝唐敖碾压而去。
唐敖领悟金乌剑仙授予的剑道真解,对剑修之术领悟颇深。
一眼便看出木淳浸淫剑法神通多年,即便不如金乌剑仙和柳毅,但也隐现剑心通灵的雏形,假以时日成就必不在柳毅之下。
不过这人品委实不敢恭维,他生平最恨的便是仗势欺人之徒,心下暗暗决定给木淳一点颜色看看。
即便是不能当众将其斩杀,也要狠狠的羞辱对方,断了其在剑道之术上的进境。
唐敖对木淳袭来的万千剑刃虚影视而不见,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泛起淡淡的黑光。
这些黑光凝成实质后竟然变成了一枚枚鳞片,使唐敖看起来宛若妖物。
剑刃虚影噼里啪啦的落在唐敖身上,大多数被鳞甲弹开,少数劈刺在鳞甲上也仅仅是留下了几条白色痕迹。
唐敖纵声狂笑,迎着漫天剑影突入到木淳近前,抡起胳膊朝木淳砸去。
可叹木淳一身惊人的修为,哪里见过市井无赖的打法。
头上挨了一击重拳,双耳不由得嗡嗡作响,惊骇之余又有些庆幸。
因为唐敖这一拳蕴含的灵气法力极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的头颅被击碎都有可能。
木淳显然没有预料到唐敖接下来的动作。
唐敖得势不饶人,一拳得手后双臂就没有再停下来,根本不给木淳反击和喘息的机会。
双拳没有蕴含法力不假,但是却有一枚枚淡不可见的符文随着拳头打入木淳的体内。
更让人愕然的是木淳挨了十几拳,护体灵光被破后,没几下便满脸是血仿若猪头,再也看不见半点潇洒之态。
“大胆妖孽,竟敢混入木崖门行凶,诸位同门还不将妖物拿下更待何时?”
木唐心有余悸的擦着嘴角的鲜血,看到木淳被揍的比自己还惨,立即大声呼喝叫嚣。
王焕之看到唐敖浑身长满鳞甲,亦是大吃一惊,但是他不相信唐敖是妖孽。
如果唐敖是妖物,那师尊和由师叔又是什么?
当即喊喝道:“诸位同门且慢,唐敖乃是云霄阁和宝杉阁两位长老的后人,岂会是妖物,此间之事亦非我等可以插手,在下这便请师尊来。”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王焕之也顾不得会否受到由宁的责罚。
扬手挥起一道霹雳雷光,化作传音符朝云霄阁掠去。
其实唐敖在和木淳交手之后,敏锐感知到几股若有若无的神识在身上扫过,不猜可知是木崖门的元婴期以上修炼者。
这些人没有出手阻拦他心下底气更足,否则也不会把木淳胖揍的如此惨。
但是随着木唐的喊叫和王焕之开口,作壁上观的元婴期修炼者当然不能再视而不见。
第一个现身的便是看守藏功阁的那位元婴初期修炼者,脸上隐约带着一丝兴奋,慢悠悠的挥手打出一道精光将唐敖和木淳分开,看唐敖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再看此时的唐敖和木淳,围观者不禁连连惊呼。
唐敖身上的衣衫多处破损,但是因为有满身的鳞甲保护,退去鳞甲后竟然毫发无伤。
木淳则凄惨的多,宛若一只被猛虎蹂躏的小兔子,浑身血淋淋的,脑袋肿胀了一圈惨不忍睹。
“不知道这位弟子是哪位前辈门下,这次得罪了少门主,不但自身难保,恐怕还会连累师长,逞一时之快悔恨终生,惜哉悲哉!”
“早就看木淳不顺眼,在木崖门内仗势欺人,诸多弟子门人敢怒不敢言,这次看着木淳被羞辱胖揍真是过瘾,方才就该上前调解,趁势踹木淳几脚也是好的。”
“嘘!大家噤声,执法长老来了,那小子虽然替我们出了气,但是我们却没有能力帮他,他好像是跟王焕之一起的,不知道是王焕之的好友还是云霄阁的弟子,如果是云霄阁的弟子,那就有大热闹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