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就在我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丁佳雯的周身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冲向了那个黑衣人。接着,我眼前一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泉哥,醒醒——”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发现喊我的正是何俊。
“泉哥,你是回公司还是回家?要不咱们去撸串吧,世纪大道那边新开了一家烧烤,味儿挺正的,怎么样?”
何俊正开着车,而我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窗外的街道两旁灯火通明,高楼林立。
“这是哪?”我茫然的问了一句。
“泉哥,你怎么了?”何俊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摸我的额头。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用力的搓了搓脸,“我睡糊涂了。我们走了多久了?”
何俊看了看手腕上表,“十五分钟,从别墅区开到市区,我敢说在这个城市里比我快的人可不多。”
十五分钟?
我明明记得何俊从别墅区接上我,一直开了三十分钟都没有开到城里,然后才遇上了丁佳雯,然后又去了地府……
可是何俊说他只开了十五分钟,难道我是在做梦不成?
我摸了摸口袋,那个被我扔出去的手机竟然又回到了我的口袋之中。
掏出手机,点开了通信记录,那里最后一条通话信息是我打给何俊让他来接我的电话。
至于我给电力公司打的电话,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录。
“何俊啊,你刚刚接到我的时候,我在干嘛?”
何俊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说泉哥,你才睡了十五分钟而已,怎么就睡糊涂了呢?我接到你时你就在路边等车啊,然后你上车就睡觉了,一直睡到现在。”
听了何俊的话,我的后背一阵发凉。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噩梦?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上面清楚的显示着:18:34。
手机上的时间是没办法造假的。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没有给电力公司打电话,没有遇到丁佳雯,没有进到鬼门关,这些都是特么的噩梦!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真的该放个大假给自己了。一定是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才会老做这些离奇的噩梦。
对了!珠子!我伸手摸了摸胸口,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的挂坠不见了!
随后我又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没有找到我这两天一直随身携带的挂坠。
“你在找什么呢泉哥?”何俊看着我不停的翻着口袋,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心里开始慌张起来,关于这个挂坠的记忆也开始慢慢的浮上我的脑海……
我出生在关外一个三省交界的小镇上,我们家是满族人。满姓克里叶特,建国后改为沈姓。
我的名字是爷爷给起的,爷爷是个典型的老古董,平时总是看不惯年轻人的作风。嘴里总是唠叨着“世风日下”之类的话。在镇上,他的辈分最高,几乎所有的人见了他都是晚辈。都要“爷”“太爷”的打招呼。
他年轻的时候做过镇上公社的主任,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绝对称得上是手握大权。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他私自开放粮库,给全镇的人放粮。被上级免职,后来在十年浩劫期间又因此事被批斗,打断了他的一条腿。住了三年的牛棚。导致他从六十年代跛到现在。
爷爷兄弟五个,他最小。他的三哥哥都死了,死在了建国以前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没有留下子嗣。他的四哥,也就是我的四爷——是个土匪。
当年日本人打进热河,国民党军不战而逃,日本人只用了一百二十八个骑兵就占领了热河全境。四爷那时正值热血年少,毫不犹豫的参加了杆子帮,开始跟日本人打起了游击。
后来听四爷跟我讲,那根本就不像现在的抗日剧里演的那样。几个人带着几挺机枪打一个小队,纯粹的胡说八道。他说日本人很少,战斗力很强悍。他们平时根本就不出县城,基本上都是伪军和汉奸在祸害老百姓。
伪军和汉奸知道我四爷的真实情况,就带着两个日本人和一队伪军来到镇上,架起机枪,把院子给围了,让太爷交出四爷,不然就放火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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