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苏婉去趟真理道,正好路过你家要不要顺路捎你一段?”
但是我却听得出来他话里根本就没有要捎我一段的意思,这家伙的眼睛一直偷偷的向苏婉身上瞄着。
“好吧,我也正好要去趟真理道,顺路吧。”牢骚归牢骚,饭还是要吃的。
何俊显然没想到我竟然真的答应搭他的顺风车,但是话以出口也不好意思在收回,只好悻悻的让我上车。
苏婉上车后接了一个电话,她不断的点头答应,是,好的,马上就到,之类的话。想来是工作上的事。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后,我们就到了真理道。
老远就看见前面的路已经被警方封锁,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一群人站在警戒线外面对着里面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苏婉下车后直接向着警车走过去。
我有些纳闷,她一个实习小护士来这做什么?
但是主编交给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我心里一边腹诽,一边黑着脸下了车。向着警戒线走了过去。
因为经常和警方打交道的缘故,有好多出外勤的警员我都认识。
今天在这里执勤的,恰好我就认识其中的一个。
这人是市局重案组的成员,叫雷鸣。高高大大的,是个东北人。
此时雷鸣正在和一个穿警服的警员说着什么,我走到警戒线之外喊了他一声。
听到我的呼喊,雷鸣走了过来。
“大记者,怎么到这来了?”
“没事,我听说这里出事了,就过来看看。”
雷鸣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压低了声音,“我说你们记者是不是都是属狗的?怎么哪里出事你们都能闻到味儿?”
我来了精神,掏出一根烟递给他,“说说,什么事啊?”
雷鸣接过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接过我的火点燃,惬意的吸了一口。
吐出烟雾,雷鸣谨慎的向四外看了看,抬起了警戒线。
“进来说。”
我钻了进去,跟着他走到了一栋小区楼下。
小区单元楼下,此时停着两辆救护车,车旁的地上摆放着五个担架,每一个担架上都盖着一块白布,如果我猜的不错,上面应该是尸体。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法医正蹲在尸体旁,仔细的检查着尸体。
“行了,就到这吧,别往前去了。”雷鸣拉了我一把,站在了一辆警车边上。
“怎么回事?是灭门案吗?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雷鸣叹了口气,“如果是灭门案倒好说了,最起码还有个凶手可以查,但是这一家五口全是自然死亡。”
“那不是很好吗?”我随即意识到我这句话有问题,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说,自然死亡不是很正常吗?还用你们警方介入?”
雷鸣狠狠的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踩了两下。
“问题是这家人不是同一天死的,从两个老人开始,足足死了七年!”雷鸣脸上有些变色的说道。
“七年?”
“是啊,家里年纪最长的老爷子,是第一个死的,两年后,老太太也死了,又过了两年,一家之主也就是男人死了,再两年,女人也死了,最后一个死的就是今天晚上死的孩子,可惜了,这孩子刚刚19岁。”
“可是……”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死了人不应该送到火葬场火化然后埋到公墓里吗?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