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来砸场子的?在三十年代的上海,砸杜月笙的场子?再说你要砸场子也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腹诽归腹诽,保镖的责任还是要尽到的。
于是,那个经理在两秒钟之后,飞出了七八米远,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这里是上海滩恒社,杜月笙的地盘,我做梦也没想到过有一天会在这里跟人打架,而且还是砸他的场子。
要知道这里虽说名义上是个民间机构,但是它的后面可是赫赫有名的青帮。
很快,恒社的大门就关上了,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撤了出去。偌大的大厅里面只剩下了我和丁佳雯以及昏迷在地上的经理。
几十个手持砍刀身着短打,卷袖开怀的汉子冲进了大厅,呈半圆形把我们围了起来。
一个额头上带着一条刀疤的年前人走上了来抱拳,朗声说道:“兄弟,递个门槛(自报家门)吧!”
他出口就是黑话,我哪里懂这个,但这个时候也不能露了怯不是?于是我就故意沉下来,故作深沉的看着他不说话。
这人见我不说话,又继续问道:“哪位前人(师父)的弟老(徒弟)?”
我还是不说话,因为我根本就听不懂。
“大哥,是个空子(不是道上的人)!”
刀疤脸身边的一个小弟说了一句,却被刀疤脸抬手制止。
“不管兄弟捧了谁的碗(为谁卖命),招子(眼睛)可要放亮点,这可是杜先生的码头,不要脱节(做过头)才好!”
“给我打——”丁佳雯又是这三个字。
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不行呢?
身影一晃,我就冲了过去。由于不明白丁佳雯的意图,我也不好下重手,只是把这人的刀打落,再把他们打飞而已。
尽管我已经尽量的放慢速度,但在这些人眼中,我的速度还是快的惊人,他们只是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手腕一麻,刀就已经脱手,人也飞了出去。
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这十几个人就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啪啪啪——
一个身穿着月白色长衫,体型精瘦的人拍着手从二楼走下。
“兄弟好身手。”
“杜先生——小心。”那个刀疤脸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挡在了这人面前。
杜先生?眼前这个像个教书先生的人就是杜月笙?
杜月笙笑着说道:“这位小哥如果要杀我,你们拦得住么?还不回去刑堂领罚。”
“是——”地上的十几个人纷纷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怨恨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杜月笙走到丁佳雯面前,轻声问道:“小姐可是要见我?”
丁佳雯终于睁开了眼,露出了她那招牌笑容,“我的确想见杜先生,所以才用了这个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杜先生不要生气。”
杜月笙爽朗的大笑,“没事,小姐这般冰雪聪明,想必尊府上定是名门。”
这是在探丁佳雯的底了。
“杜先生言重了,我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是有事想请杜先生帮忙。”
丁佳雯越是这样说,杜月笙反而觉得她的来历更加的不简单。这个时期的杜月笙,正在笼络社会上各级名流,上到政府高官,下到工厂的工人,他都是以礼相待,以提升他的个人形象。
“在下虽然出身市井,但也懂得助人即是助己的道理。小姐有事,直说就是。”
“杜先生不愧是当代春申君!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
接着丁佳雯从包里拿出了两章折好的白纸打开,上面是两个人的素描画像,正是罗莉和风平。
“青帮门徒遍天下,我希望借住杜先生的力量,帮我找到这两个人。事成之后,小妹自有厚礼奉上。”丁佳雯此时也用一副江湖范儿说道。
“莫不是小姐看不起在下,青帮门徒三千万,全国各地上至南京,下至村镇,哪里没有我青帮门徒?如果这点小事还要收小姐礼物,传出去我杜某就没法做人啦。”
“我这礼物非同寻常,是有关于先生的未来。”
“哦?”杜月笙眼中精光闪烁,深沉的看了丁佳雯一眼。
丁佳雯面带微笑,直视着杜月笙逼人的目光。
这两人是把我当做空气了?我怎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知道如何联络小姐?”
“我刚到上海,还没地方住呢,等有了住处之后在通知杜先生如何?”
“如果小姐不嫌弃,我在华格镍路倒是新修了个宅子,目前还没去住过,小姐可以现住在那里,不知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