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这么急切的想要离开。
“师父,你都一白多岁了,即使那个你再坏,他今年也才七十岁而已,和你一比她就是一个小孩子呢!能坏到哪去?”
我故意不问他会惹上什么大麻烦,因为只要我问,他肯定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索性设个套,让他自己钻进来。
“不是,我跟你说,黑盾现在有问题,你们——”老道欲言又止,似乎他突然察觉了我的意图,懊恼的一甩手,向外走去。
“师父,路上小心些——”
“我有车!”老道气鼓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走后,我开始慢慢的思考着老道的话。
从我认识这个不靠谱的老道开始,他就一直像一个谜一样围绕在我周围。被丁佳雯开车撞飞,却毫发无损。第一次引发了我体内的热流,让我在高速上一口气跑了上千里,并且稀里糊涂的就找到了我的目标人物。而且,竟然带着小六儿安全的穿过了虫洞到了这里。
尼古拉斯不是说不是谁都能穿越这虫洞的么?
从招摇撞骗的老道,摇身一变成了青帮的老祖宗。
再者,我感觉到他对丁佳雯并不是畏惧,而是一种近乎宠溺的表现。
在这件事情上丁佳雯似乎也对我有隐瞒,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只是在黑盾的道观里招摇撞骗那么简单。
他们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
带着满腔的疑问,我敲响了丁佳雯的房门。
“门没锁。”
我推门而入,丁佳雯正在鼓捣这一个老式电台。
“你这是要给谁发报啊?弄的跟个特务似的。”
丁佳雯摘下耳机,在发报键上按了几下,脸上带着童真的笑容,“我小时候常常幻想自己是一个深入敌后的地下党,得到情报后,在半夜昏黄的灯光下给组织发报,然后被特务出卖了,在敌人已经冲进门的时候,我依然在镇定自若的发报,敌人都傻傻的站在那,看着我把最后一个字发出去。”
说完,她哈哈笑起来。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呀!英勇就义了还有什么然后?”
我笑了笑,“你有受虐倾向,这是病,你得治啊!”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揪我耳朵或者捏我腰上的肉,而是有些怅然的说道:“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我经常会幻想着自己为救别人而牺牲自己,有时候会把自己都感动哭了,哈哈,好笑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说。
“我小的时候整天跟着我那个长辈东奔西走,在每一个地方都住不了太久,因为那时候我还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总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小朋友们都怕我,都不跟我玩。后来,我搬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小哥哥,他肯跟我一起玩,而且还给我糖吃。我那时候就想,我长大了一定嫁给他。但是没过多久,我的能力又没能控制住,那个长辈不得已又带我离开了。我哭着求她,我不要这个能力,一直哭,一直求。”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低,泪水从眼眶里悄然滑落。
“在我的恳求下,她封印了我一部分的能力,但是从那天以后,她就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再也找不到了。那年,我七岁。”她轻轻拭去了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从那以后,我住进了孤儿院,一直到黑盾的人找到我。”
她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我——”我想安慰她,却又不知从哪里开口,平时耍贫嘴时的口才,到这时都失效了。
“你看了我给你的那张内存卡了吧?”
“呃——看了,不,没看!”
“到底看了还是没看?!”她双手叉腰站在我面前,终于又恢复了平时刁蛮任性的样子。
我暗暗松了口气,跟她嬉皮笑脸,“我看了,怎样?”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我那都是逗你玩的,你可别当真。”
“其实我俩挺有缘的,你看我一到这你就知道我来了,还把我从军统救了出来。逗不逗的不说,光是这份默契就不得了了。”
“我能找到你是因为——”她话说到一半有咽回去了。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心灵感应。你不知道萨满法师有这技能嘛。”
我轻笑了两声,“那你感应一下,风平和罗莉在哪呢,找到他们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呃——”丁佳雯少见的卡壳了。
“佳雯,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追问。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你在什地方,我都会在你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