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他居然这么巧是闵家的人?
再说戴雨农不是把他放了吗?难道又派人来把他杀了?
丁佳雯扯了我一下,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在灵位前站了太久,后面已经排了几个上香的人了。
我赶紧从灵棚里退出来,走到了一旁。
“这人我真的认识,我……”我刚要跟她说说我们的相识经过,丁佳雯却给我使了个‘来人了’的眼色。
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衫的人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抱了抱拳,“家兄辞世,蒙兄台不辞劳苦送行,在下这里多谢了。”
说完,他恭敬的鞠了个躬。
他抬头的那一刻,我认出了他——闵政弘!
这个把自己老婆的灵魂偷梁换柱的男人此时正以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站在我的面前。白皙的面庞,油光可鉴的背头,金丝眼镜。
闵胜文是他的哥哥?
我想起了我在梦境之中见到的情景,闵致远应该是老三,那死的这个闵胜文应该是老几?
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我赶紧抱拳回礼。
“胜文兄英年早逝,实在是令人痛心不已啊,望致远兄节哀顺便!”
闵致远一愣,他肯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胜文兄胸怀大志,实在是我等青年的楷模,在下与他一向交好,他也没少在我面前提及致远兄,每每提及,都称赞不已,说致远兄持家有道,闵家的兴旺全赖致远兄一人了!”
我接着胡诌,心道,这时一定要博得这人的好感才行,因为我们很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他脸上明显生出一股得意的神色,故作谦虚的说道:“兄台谬赞了,家兄所说也有些言过其实了,我不过是会做点小生意而已。”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胜文兄是生病而殁吗?”
说完,我紧紧的盯着闵致远的眼神。
他的脸色有些异样,“不是,家兄不知怎么的,突然在吃饭时发起了癔症,哈哈大笑着说‘我的命是你救的,现在就还给了你了罢’,然后就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家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我看他的脸色不像在说谎,但他的话却让我吃了一惊。
他的命是我在戴雨农的手里救回来的,可是他死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把命还给我……
难道说是那个黑衣人出手杀了闵胜文?可是,这个人根我只是一面之缘,完全扯不上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他要出手杀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人?
我苦思不出结果,闵致远在一旁问道:“兄台,仙乡何处?”
“呃,我老家北平!”
“和家兄的关系是?”
“哦,患难之交。”我就不相信,闵胜文坐牢这么大的事,家里会不知道。
闵致远脸色微变,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兄台请里面做,在下有事请教。”
丁佳雯和我对视一眼,在心里对我说道:这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说来话长,先在这里住下,我慢慢跟你说!
我和丁佳雯进了第三进院子,来到了位于楼上的书房。这间屋子我熟悉的很,我就是被闵柔从隔壁丁佳雯的房间里赶出来,住进这里后从梦境里看到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这次来到这里,竟生出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
墙壁上还挂着那张民国地图。书桌上放着一张报纸,下面盖着一本书,由于盖得不严,露出了‘中华’两个字。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定是后来落到丁佳雯手里的那本‘中华诡事录’了。
进来之后,闵致远让佣人送来茶水,等佣人退下后,这才问道:“仁兄高姓?”
“不敢,小姓沈。”
“哦,原来是沈兄,不知道海兄的身份是否和家兄一样?”
我见他的眼神中透出几分戒备,于是脱口说道:“不是的,我只是被人冤枉,进去关了几天,后来就出来了,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胜文兄的,后来他脱险后,在下还曾资助了他些许旅费。”
其实我也不算说谎了,至少把他从监狱里弄到乱葬岗的车费应该算在我的头上吧?
“原来海兄还曾有恩于家兄,这次更是不远千里来给家兄送行,小弟感激不尽!”他的称呼一下改成了小弟。并且再次站起来向我鞠躬。
“不敢不敢,小弟比你小得多,致远兄万不可如此!”
“沈兄是家兄的恩人,自然就是我闵氏一族的恩人,此来一定要住些时日再走,也好让我代家兄尽一点心意!”
我和丁佳雯对视一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