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个好歹,你起码让我留个遗言啊!”
“放心啦,你师父道法高超,只有一万,没有万一!”
这是张国庆耷拉着脑袋冲办公室里走出来,对老道说,医生不让去探视他老婆。
老道板起脸哼了一声,“要是等你办成事,黄瓜菜都凉了。你老婆马上就可以出院了,你也可以安心回家了,放心,你们都不会死了!”
张国庆喜出望外,“真的?”
“我说真的当然是真的,保证你们不会死!”
老道说完一挥手,“走,收工!”
我们刚走出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喊:“谁是孙爱琴的家属张国庆,病人醒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做的到底对不对?难道这样的儿女不该受到惩罚?法律讲求证据,但是没有证据的时候,坏人就可以逍遥法外么?
老道似乎看透了我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人不敬鬼神,不相信因果报应,为了点蝇头小利就无所不用其极,但殊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每个人做下的事都逃不过因果循环,张国庆夫妇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在我看来,还不如死了省心。”
老道轻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了。
回到老道的住处之后,他便命令我给他做饭,我平时自己都不做饭吃,更别说给他做了。于是我断然拒绝,并给他叫了外卖。
十几分钟之后,就听到有人在敲小院的门,开门一看,一个带着红色棒球帽的外卖小哥拎着一个塑料袋,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着小伙子二十出头的年纪,帽子下面还隐隐的露出染成黄色的头发。
“是沈泉先生么?”
“是,多少钱?”
“二十。”
我拿出钱包,找出二十块钱刚要递给他的时候,突然感到了不对劲。我叫外卖的时候,只留下了地址,并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啊!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微笑的看着我,伸出了手:“我叫风平。”
“我不认识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又问了一句。
“虽然现在不认识,但是很快就认识了。”
我开始警惕起来,“你是什么人?”
他仍然笑着回答:“送外卖的。”然后接过钱,对我点点头转身离开。我本想叫住他问个明白,但是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要看着他骑上了电动车离开。
这个人看起来的确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但那细想又想不起来。
吃过午饭之后,老道直接从张国庆给的那些钱中拿出了一沓塞到了我手里。
“这是还你的钱。”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这些足有一万块。
于是我抽出了一半,“你没欠我那么多,这些还你。”
“剩下的这些是你今天的酬劳,算是分红。”
“我怎么感觉咱俩像分赃一样呢?”
“你要是这么想,其实也是可以的,这种人的钱,不要白不要,这叫劫富济贫知道不?”
“你打算救济谁啊?”
“自己啊!我们自己本身就是穷人啊!”
老道的全新逻辑观震得我一愣,随后他已经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走到院子里躺倒椅子上晒太阳去了。
*
晚上离开老道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何俊打电话过来说,要请我去泡吧。
这个家伙号称夜店金腰带,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流连于各种酒吧。
正好最近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搞的我心烦意乱,正好去喝点酒放松一下。
见到他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了两个妖艳的美女在和他一边喝酒一边调笑了。见我来到之后,何俊就向其中一个美女介绍我。
“这是我们社里的首席摄影师泉哥,年薪五十万很有前途的哟。”
那美女双眼亮了一下,笑着对我端起了酒杯。
“帅哥我叫阿苏,走一个呗?”
“其实看的出来,这个叫阿苏的女人并不是欢场女子,身上并没有风尘味。而且说不定还是那家公司的白领,只是这都市生活的压力太大,晚上才会换上另一张面孔,来追求刺激。
但我对这种酒吧艳遇一直兴趣缺缺,所以对这个阿苏也就表现的不冷不热。
喝了几杯之后,这两个美女的话就渐渐的多了起来,阿苏还主动向我要起了电话号码。我本来是不想给的,但是何俊却随手拿过了一张纸,刷刷几笔写完之后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