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雯歪着脑袋看着我问:“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贼叔那么诚心诚意的邀请你,都被你拒绝了,为什么今天这么急切的要加入?”
“唉——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飘荡,已经深深厌倦了这种孤独的生活,想找一个组织,体验一下家的感觉……”
丁佳雯做呕吐状,“打住打住!少恶心我了!”
“真的!”
“行了吧你,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想要加入组织,我都必须告诉你,如果你加入了组织,就没有退出的机会,想离开只有两个方式,一是叛变,二是死亡。你可想好了。”
我愣了一下,这似乎和我记忆中的有些不同,我记忆中的黑盾并不是这么霸道的组织。难道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我记忆中的黑盾?
现在我还没有充足的证据,来证明我的记忆是真实的,但也正在逐渐的吻合。在我原来的记忆中,没有黑魔和蒙王这两个人,老道也不是以这种方式出场。再有就是小六不见了,而且那个屡次找我们麻烦的黑衣人也没有出现过。我没有那种迅疾如风的速度,没有强悍的肉体。
太多的情节似乎都和我记忆中的有出入,要么我的记忆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要么,我现在所处的空间,并不是我原来的那个空间。
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甚至有些荒诞的想法甩出了脑子,躺在了床.上。
丁佳雯只以为我是在考虑加入黑盾的事,于是开始怂恿。
“其实以我们的工作性质,这样的规定也是正常,因为毕竟我们所参与的事件都是正常人无法接触和理解的。”
“是啊,所以你们就可以把人的记忆不知不觉的抹掉,而不必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这么理解就错了,你以为拥有这样的记忆是一件好事吗?大多数人都没有认识到真实的世界,他们只生活在自己所认识的世界里,并想当然的把自己对世界的认知传播给其他人。于是所有人的世界观都建立在同一个标准之上,那就是——所见即真实。对于那些看不见的,人们会本能的否认,并且会设法去纠正那些相信之人的看法,所以消除他们的记忆,是在保护他们,免得人们把他们当作精神病。”
不得不说,丁佳雯说的非常有道理,我们已经习惯了把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强加给周围的人,对于那些不认同的,我们会尽力去说服他。如果我们手中有权利,那这种说服就会变了性质。
丁佳雯见我不说话,也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默。
*
“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长沙已到站,请下车的旅客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列车上的广播声把我吵醒,不知不觉的,我这一觉竟然睡了十几个钟头!
丁佳雯正在收拾行李,我的行李箱早已经放到了我的床边,只等着我起床就可以下车了。
看我醒了过来,丁佳雯微微一笑说道:“你还真是能睡啊,一觉就睡到站了。”
我捏了捏太阳穴,努力想驱走浓浓的睡意。不知道是怎么了,似乎从北冥回来后我就特别嗜睡,而且每一天的睡眠时间都在延长,我曾经问过老道。但是老道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含糊其辞的说可能是因为我魂魄不全的缘故。
我拎着自己和丁佳雯的行李箱下了火车,在站台上和他们四个人汇合,随后直接打车来到长途客运站,坐上了去往小艾家乡的客车。
小艾的老家在新晃侗族自治县,而我们要去的那个古镇离他老家不到四十公里。所以我们决定先去拜访小艾的父母,在他家住上一晚之后再出发去那个古镇。
在车上的这段时间,我们几个问了小艾一些当地的风俗和禁忌,毕竟他老家是少数民族聚居地,不尊重人家的习俗很容易产生矛盾。
小艾跟我们说了一些侗族人的生活习惯和禁忌,告诉我们侗族人崇拜的神灵叫做‘萨岁’。传说是是位率众保卫侗乡的女英雄,在村寨里随处可见他的祭坛。
再有就是,在春秋社日,不准晾衣服在廊檐外;寨里进行禳灾,寨门上会悬挂禁标。这个时候外面的生人不得闯入寨内;产妇坐月子期间,门上会悬挂草标,外人未经许可不得入内;凡在外地死亡或者凶死的人,不准抬进寨内;
稀里糊涂的记了一大堆,觉得少数民族的规矩还真是多……
小艾说他就是侗族人,是他们寨子里少有的几个大学生之一。听他说,当年他离开寨子去读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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