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上面,想要把那个人的脸孔看清楚。
只可惜,这家伙头上带的那个帽子太碍事了!那些鸟毛都垂到他的脸庞连边,将他的面孔遮住了。
月光也不够给力,朦胧的月色将一切景物都照的模模糊糊。
不管是这个人的脸孔,还是那张画,我是一样都没看清!
那个黑衣男人走上平台以后,就开始摆动肢体,像是在举行什么祭祀活动一样,跳一种奇特而古老的舞蹈。
何俊此时和我一样,也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平台上的男人。
男人的跳出的舞蹈开始逐渐加速了速度,跳舞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接着开始围绕着平台跳着行走,双手时而举向天空,时而垂在脚底。
而站在空地上的其他人眼神依然呆滞,都瞪着一双死鱼眼,直勾勾的看着平台上跳舞的男人。
“那……”身边的何俊看了一会后,张开嘴巴正想说什么,就被我责备的眼神打断了。
何俊看到我恶狠狠的盯着他看,立马乖乖的闭上嘴巴,什么也不问了。
我继续观察着平台上的男人,忽然发觉到男人虽然跳舞的动作幅度那么巨大,但却没有传来什么声响,也许是距离远的缘故吧。
当他围着平台上的那幅画跳了四五圈之后,终于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我们,面冲着那那一幅挂在架子上的画缓缓弯下身子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不要紧,平台底下着200多号人也像是受到了命令一样,齐刷刷的一并跪了下去。
何俊立即看向我,对我努努嘴,似乎是想问我怎么办。
我侧目看向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学着那些正在跪倒的人一样,缓缓的屈膝弯腰,跪在地上。
何俊嘴角抽了抽,迟疑了一秒钟后才跟上我的动作,极不情愿的跟我一起跪在地上,看向平台的方向。
平台上的男人还在面对那幅画下跪,并且十分虔诚的开始叩头。
他叩头的姿势很奇特,并不像是我们普通人去寺院佛庙里烧香那样,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去叩头,而是双手直直的伸在头的上方,几乎快将整张脸贴在地面上。
男人每磕一个头,跪在地上的其他人也会跟着男人的动作,整齐划一的叩头。
我为了不引人注目,也只好学着他们的样子,双手笔直的伸出去,费力的扣了一个头。
何俊看我叩头了,也弯下腰照着地面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
咚地一下,我清晰的听到了他的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
好小子,又不是拜自己祖宗,用的着这么卖力气吗?
而平台上的男人磕完一个头后,并未结束,而是继续又磕了两下。
我们也只好跟着其他人一一照做。
在叩头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要对这一张画祭祀膜拜,难道是这里的风俗?
可这些话不是素雅用来诅咒才画的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想到这里,我偷偷抬起头看向平台上的男人。
但男人背对着我们,我依然看不到他的脸孔。
就在下一秒,男人已经站起身来,这场祭祀活动仿佛是结束了。他慢慢转过身来,开始对站在空地上的这些人说话。
而跪在地上的这些人并没有随男人一起站直,而是依然维持着下跪的姿势,只是已经直起腰身,呆滞的眼神有了些许的变化,用一种近似崇敬的表情看着那个黑衣男人。
神秘的黑衣男人一边在平台上发言,一边审视着平台下的人群。
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听到任何说话的声音。
我不知道何俊有没有听见,虽然想问他,可这会儿的气氛诡异非常,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许久后,当我的膝盖已经完全跪麻的时候,黑衣男人的嘴巴终于闭上了,接着头猛地一偏,看向了我和何俊所跪的地方。
长长的翎羽以及琐碎的银饰下,我看不到他的脸孔,却对上了他鹰隼般锐利的视线。那是一双泛着墨绿幽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所在的方向。
对上他的视线后,我脑袋轰地一下就炸了,靠,这就被发现了?
胸膛里的那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我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
还没等我移开视线,我的大脑深处就传来了一股刺痛感,那种刺痛感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快速袭遍了我的脑袋,接着脑子一片晕沉。
我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但却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紧接着,不等我去何俊那边怎么样了,我就眼前一黑,倒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