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杂志社编辑。”
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我的身体完全不受我控制,几乎不经过我的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就脱口而出。不过当我说到自己是杂志社编辑的时候,涟漪的脸色一下变得很精彩……
她肯定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当我第二遍说出同一个答案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更精彩了……
“杂志社……编……编辑是做什么的?”
“杂志是有固定刊名,以期、卷、号或年、月为序,定期或不定期连续出版的印刷读物。它根据一定的编辑方针,将众多作者的作品汇集成册出版,定期出版的,又称期刊……”
“停停停——”涟漪马上制止了我的长篇大论,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但好在她已经停止了提问。
如果她再问下去,我估计连到这里是过副本的话也说出来了。这真言符的效力还真的是不一般啊,如果未来有这东西,在审理那些tan官污吏的时候给他吃上一张……
涟漪回过头,对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老牧人说了几句蒙古语,那老人就带着阿尔木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座蒙古包。
阿尔木临走的时候还在一直跟涟漪保证,说我是个好人,还请求涟漪千万不要打我。
目送他们进入蒙古包后,涟漪这才对我歪了下头,说道:“去河里把你身上的血洗干净,我去给你找身衣服穿,你穿成这个样子在草原上寸步难行。”
涟漪说完,转身去蒙古包里给我拿衣服了。我看她走远了,左右也没什么人,赶紧三下五除二脱下了衣服跳进了河里。
清凉的河水刚好及腰,我把自己没入水面以下清洗着脸上的血迹。胸口上那道一尺来长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这种愈合速度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前些天被那些僵尸打断了好几根骨头,也只是昏睡了一觉就痊愈了。
洗干净身上的血迹之后涟漪已经手托一套衣服站在岸边了。
“洗完了就上来吧,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我见她站在河边,马上把身子缩到水下,只露出头在水面上,“呃,涟漪姑娘,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我……”
涟漪鄙夷的翻了我一眼,嘲讽道:“我更加相信你是个汉人了,草原上的男人可没你这么婆婆妈妈的,穿个衣服还要背着人。”
我被她一句话激起了火气,噌的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几步就走到岸边。
“啊——无赖!”
涟漪双手捂住脸,飞起一脚踢在了我的胸膛上,将我重新踹回了河中央。
好吧,我承认我是不着寸缕的,但是是她自己说草原上的男人换衣服不背人的嘛……
*
再次见到阿尔木是在涟漪住的蒙古包里,他看我穿上了蒙古人的服装,高兴的拉着我的手转了好几圈。
“凌大哥,以后你加入我的骑兵队好不好?到时候指挥者千军万马驰骋草原……”
“呃,这个,我有点晕马……”一想到上午我自己亲手杀了一个骑兵的事情,现在还心有余悸,至于千军万马什么的还是不太适合我。
涟漪支走了阿尔木,黑着脸示意我坐到地毯上。
我知道她肯定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于是开口解释,“是你激我的……”
“你还说?!”
涟漪猛地抬起一只手,作势要打我。我赶紧抬起一只胳膊遮挡住头脸,却听到她扑哧一下娇笑出声。
“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你这样的,怎么,你经常被女人打么?”
她的话让我一下想起了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丁佳雯,也不知道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出去之后要怎么才能把她救醒。
涟漪见我情绪低落,笑着说道:“是不是被我说中弱处不好意思了?没关系,草原上不重男女之分,你被女人打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我苦笑了一下不再说话。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虽然和丁佳雯长得一模一样,但我却清楚的知道,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涟漪对我来说,始终都会是和我生命平行的过客,或许现在会和我并肩走一段路,但终究会有分道扬镳的那一刻。
“怎么不说话了?要不要再吃一张真言符?”涟漪作势就要伸手掏符。
“千万别!”我大惊失色,赶紧阻止。这真言符吃下去就真的一点秘密也没有了。
“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好了,我肯定知无不言。”
涟漪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