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不下,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后,远处旌旗招展,一队上百人的骑兵浩浩荡荡的奔腾而至,很快就来到了涟漪面前。
一个戴着头箍留着青色胡茬的年轻人翻身从马上跳下,来到涟漪面前右臂横在胸前,微微躬身行礼,态度颇为恭敬。
那年轻人生的浓眉大眼颇为英俊,眉间隐约可以看到一股英气。
“涟漪法师,不知我的手下哪里冲撞了您,失礼之处,还请涟漪法师包涵!”
这年轻人脱口而出的竟是颇为流利的汉语,而且字正腔圆,应该没少在汉语上下功夫。
我拍了拍阿尔木的肩膀,轻声问:“这人是谁?”
阿尔木双眼血红,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人便是札邻不合!就是他毒死了我的父亲!”
札邻不合的年轻让我颇感意外,在我的心里,这样一个枭雄应该是长着络腮胡子满脸横肉的样子,真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年轻英俊。
“大汗,我记得我跟您说过,在这里给我一片草场,让我安置那些在征战中失去家人的老弱妇孺们。您也答应过不会派兵来我的草场骚扰,可是现在您看看,您的手下正在玷污您草原雄鹰的名声!”
札邻不合咬了咬牙,目光森冷的看了那对骑兵一眼。
刚才一直在跟涟漪交涉的那个骑兵头目马上变了脸色,一下跪到在札邻不合的脚下,颤声说道:“大汗!我没有冲撞涟漪法师的意思,我们在追查也速该的野种和一个杀了我们兄弟的凶手,我们顺着马蹄印才追到这里的……”
啪——
札邻不合的马鞭狠狠的抽在了那个小头目身上,一下接着一下,抽的那个小头目满地打滚。一边抽一边怒骂:“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涟漪法师是我的贵客吗?涟漪法师怎么可能收留杀人凶手?”
那小头目满地打滚,但却没有出声讨饶。
“你还不知悔改!我今天就砍下你的脑袋为涟漪法师出气!”札邻不合说着就抽出了腰间的长刀高高举起。
涟漪轻轻的挥了下手,札邻不合的道便停在了空中,怎么也砍不下去了,就像虚空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那把刀。
“大汗也不必过分责怪他们,既然把您都惊动了,那我想您应该可以让这些兵撤走了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他们的安全。”
涟漪再次挥手,札邻不合这才把举在空中的手收回,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涟漪法师,我知道您肯定不会收留逃犯和奴隶,但我怕这些手下不听话,日后再来骚扰您,所以您看要不就让他们随便看看,省的日后来麻烦您。”
这个札邻不合把话说的滴水不漏,心机之深可见一斑。
没想到涟漪只是轻轻一笑说道:“大汗您说错了,我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您的逃犯,他们哪一个不是您吞并其他部落作战时的受害者?我现在收留他们,就是在给大汗您积阴德。如果您不需要,那么您大可以将这些人斩尽杀绝,只是千万不要有漏网之鱼,不然十年之后,大汗将很难再睡一个安稳觉了。”
我在蒙古包里不禁为涟漪捏了一把汗,这些话已经明显是在威胁了,而且是用札邻不合的生命作为要挟。
但是没想到札邻不合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高声宣布:“我现在再次宣布,涟漪法师是我的御用萨满法师,以后你们所有人未经我的许可,都不可持刀剑进入法师的领地,都听明白了没有?”
所有骑兵都举起手中武器,高声呼喊:“听明白了!”
这些士兵的汉语虽然蹩脚,但是声音汇聚到一起也是相当震撼。
札邻不合微微点了点头,眼睛貌似不经意的向我们藏身的蒙古包看过来。
我心里一惊,这个男人貌似粗犷,心思却细腻至极,他分明已经看出来我们就藏在这里,但是却仍然做下了刚才那个承诺,这份城府绝对非一般人所能及。
“大汗事物繁忙,我也就不留您用饭了。”涟漪竟对眼前这个草原上最有权势的男人下了逐客令。
“好的,那么我也就不打扰法师了,不过有什么困难,法师只需要对我说一声就好,在这草原上,还没有我札邻不合做不到的事情!”札邻不合说这番话的时候豪气干云,如果事先我不知道他是毒死阿尔木父亲的凶手,那么肯定会把他当成一个性情直爽的好汉。
札邻不合说完,对涟漪抱了抱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后面的马队纷纷跟了上去,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方人,现在就只剩下了这些老弱妇孺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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