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果我走了,那这个罪名就真的落在你头上了。死了这么多人,如果巴郎不找一个替罪羊,那么他慈悲仁义的名声就会受损,以后很难有小部落过来归附了。”
我一阵感动,她宁可背负诬陷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保证我的周全。
“你不用感动,换做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
涟漪对巴郎抱拳,朗声说道:“大汗,小女子并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至于我做没做过这些事情,我相信郡主心里明白。如果大汗真的要小女子的命,尽管拿去好了,但涟漪有个请求,请不要为难我的那些侍女们还有阿尔木。”
巴郎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他没想到涟漪竟然连解释都不愿解释,这如何让这件事名正言顺的落在涟漪的头上?
托娅见自己的父亲被将住了,接口道:“涟漪法师不要假慈悲了,你也把我们想的过于龌龊了,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的手下和这个男孩子的。”
我嘲讽道:“你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要陷害,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还有脸说自己不龌龊?”
托娅盯着我的眼睛,脸上却丝毫不以为意。
涟漪转过头对我说道:“你走吧,离开草原,我为你起过一卦,你是万中无一的多命格,没那么容易死的,我相信你总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那你呢?”
“总有人要为这些死去的和还活着的人做点什么,如果没有人肯为了草原的安宁流血的话,那么就从涟漪开始吧!”她说完便不再看我,转身向巴郎走去。
我一把拉住她,大声喊道:“你疯了?你为什么要为自己从没做过的事负责?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涟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那笑容分明就是在民国消失的丁佳雯最后对我的那一笑,充满了不舍和心碎。
我理智的防线瞬间崩溃,大声喊道:“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看谁能拦的住我们!”
涟漪慢慢的挣脱了我的手,动作虽慢,但我却丝毫无力抗拒。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这是我的诅咒,也是我的使命。”
“我不相信这些!跟我走!”
我还要上去拉涟漪的手,她却猛的向后退了几步,笑着对我摇了摇头,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记住,带走我的残魂,回去救醒她。”
“你说什么?你是——”
“没错,我就是当代萨满的渥都根,是她的前世。用我的残魂可以让她醒来。”
“涟漪,不要——”我猛地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向着她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我的手即将触摸到她的前一秒,她用一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涟漪——”我嘶声大喊,然而却没能抓到她伸出的手。
她就那么带着决绝的微笑,倒了下去,躺在了草地上,胸口的血像极了一朵凄美绽放的红梅。
我冲上两步将她抱在怀里,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涟漪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伸出沾满鲜血的手轻轻的在我的脸上抚摸了一下,随后无力的垂了下去。笑容在她的脸上凝固。
“涟漪——”我的心瞬间被被愤怒、悔恨、哀痛填满,控制不住的仰天嘶喊。
身上所有的鲜血仿佛都在涟漪死去的瞬间被点燃,在血管沸腾着奔流不息。消失的灵力在一秒钟内回归,爆炸性的力量充斥在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里。
前所未有的杀意在心里升腾,嗜血的渴望再次被唤醒。我轻轻的把涟漪抱起来,将她长衫的下摆撕下长长的一条,把她绑在了我的后背上。
整个战场,上万的骑兵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的看着我的举动,甚至是阿尔木,也只是看我们,无声的流泪。
冲天的杀意再也无法抑制,我举起了沾着涟漪鲜血的匕首,冲向了巴郎。
热流在体内急速运转,失去的力量和速度超常爆发。马上有骑兵挡在了巴郎面前巴郎迅速的躲进了人群之中。
一场由我主导的屠杀就此展开,我冷静的看着每一人挡在我前面的士兵,毫无怜悯的将匕首刺进他们的胸膛。在绝对的速度和力量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是花拳绣腿。
我不断出刀收刀,像割麦子一样收割着生命。我不知疲倦的杀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断的刺激着我升腾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