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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也不是不可以。”纪兰舟随手从地上捡起白色的浴袍,随意的披在肩膀上,“可那又能改变什么?让你那个小男朋友回心转意吗?只怕是不能吧,他甚至都不肯听你解释。”
他迈动着修长的腿走到沙发边坐下,从放在茶几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来,并没有点燃,只是放在鼻翼下轻轻的嗅着,眼角轻轻地睨着她,像是在惋惜,也像是在幸灾乐祸,“你们之间完蛋了。”
罗云裳心头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滚!你给我滚出去!”她随手抓过一件东西狠狠地朝男人砸去,尖声怒吼,“阿擎才不会这样就不要我了!他只是生气!我们……”
罗云裳的声音越来越抖,那些话再也说说不下去了。
她清楚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她知道她跟莫擎之间已经竖起了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他们……之间完了!
罗云裳整个人缩在被褥中,绝望的哭泣起来。
女孩悲戚的哭声让纪兰舟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夹着烟的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何必这样呢?你跟了我也不亏。”
男人的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罗云裳彻底爆发了。
“都是你!”她连自己是赤裸着都顾不得了,血红着一双眼瞪着跌跌撞撞的朝着男人冲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她扑在男人身上像是疯了一般跟他厮打。
又怎么能够不疯呢?
明明不久前她还在数着,只要再过两次生日她就可以嫁给莫擎,做他今生今世的新娘。
可现在都毁了……
都毁了……
她的力气不算大,可却是又抓又挠,连踢带打的,隔着浴袍咬在他的胸口,狠狠地,那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胸口的肉给咬下来一样。
“够了!”
纪兰舟也有些烦了,他的大掌扣住她的下巴,手指用力让她松开口,然后手腕一翻,一下子将她压在沙发上。
罗云裳又挣扎了几下,可她根本动弹不得,左脸狼狈地贴在沙发上。
“之前可以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这会儿又做出贞洁烈妇的模样不觉得可笑吗?”
他微凉的唇擦过她耳际,语气凉薄,说出来的话跟刀子一样伤人。
罗云裳禁不住的颤抖,可她依旧不服输,她狠狠地瞪着男人,咬牙切齿,“人生谁不遇到几只畜生,我就当被狗咬了!”
纪兰舟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扣着她肩膀的手直直的滑落,指尖触及她雪白的丰盈,掌心贴过去,五指收拢,满满地包裹,揉捏,像是要捏碎了一般。
“畜生?呵!”还真是从来都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纪兰舟勾了唇角,“那我是不是不应该让你失望呢?”
罗云裳被男人掌心炙热的温度烫的直哆嗦,她也是害怕的,可她不肯服软,甚至倔强的都不肯开口,任由男人把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一双杏眸恶狠狠地瞪着他。
如果眸光能够杀人,他早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气氛凝滞,男人变得越发的迫人,就在罗云裳以为对方还要做什么的时候男人却开口了。
“很好。”出乎她的意料,纪兰舟轻易松了手,“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有那么一天你求着我这个畜生上你。”
男人离开的那一刻罗云裳瞬间翻身起来。
拿起地上的衣服,领口的地方有些撕裂,扣子也少了几颗,好在勉勉强强的还能穿。
穿戴好衣服之后罗云裳勉强的有了一丝安全感,她开始收拾散落在地上属于她的东西,唇膏,手机,纸巾,还有一枚戒指。
那是不久前莫擎亲手给她带上的。
“云裳你终于十八岁了,距离做我的新娘子又少了一年。”
罗云裳记得她那个时候笑的开心极了,她紧紧地拥抱着莫擎,是啊,她已经十八岁了,再过两年就可以正式的嫁给莫擎了。
她和莫擎订的是娃娃亲的,又从小一起长大,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有朝一日她要穿着白色的婚纱,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嫁给莫擎。
而现在……
罗云裳觉得眼眶在发烫,她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戒指,用指尖仔细的摩挲了一下,然后用力压进掌心里,心脏的地方又是一阵撕扯一把的疼痛。
咔哒——
打火机里蹿出火焰来点燃一支烟,属于烟草的味道很快的弥漫开来。
罗云裳转头,那个夺了她清白,毁了她最美好未来的男人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他站在落地窗旁边,手扶着栏杆,一身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有些不倨,却更显得气势非凡。
那种漫不经心又睥睨一切,如同高高在上王者一般的姿态狠狠地刺激了她。
想到她此刻的狼狈跟受的侮辱,她的理智再次的消失殆尽。
罗云裳从地上捡起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抽出来,狠狠地砸向纪兰舟。
纪兰舟察觉到身后有风声传来,本身的侧身一躲,颀长的身躯骤然紧绷,就像是猎豹扑食动物之前的本能反应。
罗云裳并未察觉到男人的细微变化,咬牙切齿,满是恨意,“买你一夜,虽然人丑了点,小丁丁又软又小,技术更是不行,可总不能让你白忙碌一场不是?给你个辛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