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落地一声巨响,吓得几个七嘴八舌的邻居立刻闭了嘴,一个个满脸惊恐的看着我,嘴里嘟囔着说我脾气大,满脸的义愤填膺为乔月打抱不平。
可笑的是,他们仅仅是用嘴打抱不平,说了两句就各自找了理由回家。左右也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以前我不爱说话,他们都拿我当软柿子捏,什么难听说什么,以说我的坏话为乐。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长舌妇,但最可怕的不是长舌妇,而是见不得人好的长舌妇。好的都能给说成坏的,就巴不得别人过得不好。然后他们再又是同情又是训斥的当乐子说。
我二叔不是长舌妇,但他是头货真价实的狼,见邻居们都走了,他扑过来就要打我,好像他对我有多大的恩情似的,对着我大骂,“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三年不见,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诉你,月月要是毕不了业,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我已不是几年前的那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女孩儿,我二叔刚扑过来,我迅速躲开,冷笑反问他,“二叔,你弄错了吧?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难道不应该是你们一家人滚么?”
我二叔那张老脸瞬间涨红了,对着我咬牙切齿想骂我,却不知道说什么。日子过得太久,他都以为我父亲的房子是他的了。
我笑了笑,悠悠看着他,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还有,你女儿毕不了业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自己行为不检点,跑去会所里做陪酒又不是我逼她的。”
“二叔,据我所知,您可没少去会所里招陪酒的吧?陪酒是怎样的服务,你该比我更清楚不是么?”我语调平和,却每一个字都让他难堪。
难听的话我已经说了,也不在乎更难听了,既然乔月非要跟我玩儿手段,我也不能再傻傻的让她欺负。三年的牢狱生活告诉我,太懦弱注定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
我是要顾忌我奶奶的感受,但若是他们太过分了,我就不会客气。
话说完,我走到我奶奶身边,低声温和同她解释,“奶奶,我不想再被欺负,我们退让,他们也未必会对我们好,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其他的事,回来再跟你解释。这事儿您别管了,自己该干嘛干嘛。”
我奶奶蹙了蹙眉,长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我进屋拿包准备出去找秦楠,乔月刚才是在污蔑我,不过,我有点儿怀疑是不是秦楠做了什么。现在,除了秦楠,我也想不到有谁会对方乔月了。就算不是他,我也可以找他调查调查。
我急匆匆的进屋,转身之间,看见我婶婶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瞪着我二叔。呵,看来她是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得找我二叔算账。我恶毒的在心里幸灾乐祸一番,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出了门。
走出巷子,我就立即拨通了秦楠的号码,这是我第一次给他打电话,这会儿给他打我也觉得有些尴尬。
嘟嘟嘟……的响了几声之后,传来秦楠温润好听的声音,“乔诺,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想问你……乔月……,乔月学校里传出对她不利的谣言,她现在毕业不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才算是把话完整的说完。
毕竟我这意思是有点儿怀疑秦楠,万一不是他,那就很尴尬了,人心里肯定觉得我自作多情想太多。
手机那头的秦楠低低了笑了一声,玩世不恭的语调,“你想问是不是我做的?”